“疼就是疼,不疼就是不疼,什么叫好像还好?”周隽皱眉看她。
“那就是还有一点点疼的意思啊,这都听不懂,凶个什么……”
周隽再次打开水龙头。
又冲洗了五分钟,周隽抽了两张纸巾敷干她的手背,问她拿来烫伤膏,一手握着她的手指,一手取了膏体抹上她的手背。
孟疏雨眼看着一个恍惚,怎么觉得这姿势这么像给人戴戒指?
“……”
呸,人家都没想跟你谈恋爱,你不会连婚礼在哪儿办都想好了吧!
孟疏雨在心里叹了口气,手背上痒痒的,心里也痒痒的。
周隽的眉头已经皱了十分钟不止。
他这是紧张了吧?
肯定是紧张了。
这么紧张,也不一定就是块难撞的南墙。
想着想着,孟疏雨又蠢蠢欲动起来。
在周隽收服了森代高层的今天,她也好想收服这个男人,让他不管在公司,在成千上万人面前多能耐,都得对她俯、首、称、臣。
孟疏雨心猿意马越想越远,手背上好像也越来越痒,忍不住打了个颤。
周隽动作一顿,抬起头来:“疼?”
孟疏雨刚要摇头,悬崖一勒马,使劲定住了自己诚实的脑袋。
女人不狠,地位不稳。
眼眶里刚眨掉的生理性眼泪似乎还能派上用场,孟疏雨酝酿了下,抬起一双雾蒙蒙的眼看着他:“嗯,好疼……要不你给我吹吹?”作者有话要说:她来了她来了她带着她的套路来了!
(#^.^#)祝福周总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不会因为火力太猛提前缴械。
第23章怎么可能
孟疏雨苦兮兮地仰头看着周隽,看到他的目光在一瞬间有了一丝微妙的闪动。
一瞬过后,那点光亮忽然又熄灭,回到平静的黑压压一片。
连带刚才的紧张焦灼也一起消失不见。
“我给你——吹吹?”周隽咬着字地反问了一遍。
问的是“我给你吹吹”。
听起来是“你想得还挺美”。
沉默着对视了三秒,孟疏雨轻轻抽回了手:“……你要是不吹就别拿着我手,我自己吹,你去跟谈部谈事情好了。”
说着背过身去,对着手背那坨淡绿色的清凉膏体一口口吹起了气。
身后安静片刻,忽然传来靠近的脚步。
以退为进果真是制胜法宝。
古人诚不欺她。
孟疏雨不动声色等着,下一秒,手心里多了一管烫伤膏。
周隽:“行,你慢慢吹,我去忙了。”
“……”
“我跟你说,当时我是没照镜子,我要照了,肯定能看见我那脸比我手背上的烫伤膏还绿!”
下了班吃过晚饭洗过澡,孟疏雨趴在公寓阳台窗边,和陈杏气哼哼地讲着电话。
电话那头,陈杏“嘶”了一声:“不是,我怎么就不信呢,这世界上还能有这么不解风情的钢铁直男?”
“当然不会有,有也不会是周隽!他就是看出我演他了。”孟疏雨说到这里叹了口气,“就算我痛是演的,给他挡灾总是真的吧,配合下怎么了……”
“就是啊,这么说你中午听到那墙角是真的?我本来还觉得说不定只是周隽在兄弟面前装个B,装得对你没意思似的,好多男人不都喜欢这样撑场面。”
孟疏雨想也没想地摇了摇头:“周隽的B才不会装在那种无聊的地方,他也不用靠这事撑场面,他要是这种低级的男人,我还看得上他?”
“所以你现在宁愿接受这个高级的男人其实不喜欢你的残酷现实?”
“是,”孟疏雨扬扬下巴,“他不喜欢我,我可以让他喜欢我,他要是低级,我不就直接失恋了吗?”
陈杏在电话那头沉思了足足十秒钟,发现这逻辑意外地无懈可击。
“确实,论格局还得服我孟姐。”
“那可不。”孟疏雨百无聊赖地趴在窗沿,盯着对面七楼黑黢黢的阳台碎碎念,“怎么还不回来……”
她被烫伤那会儿已经过了下班时间,后来回到办公室就听谈秦传话,说周总让总经办的大家没事都早点下班吧。
意思他们会谈到很晚,别辛苦着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