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里面,有保守的人,也有激进的人,有觉得需要向西方学习的,也有觉得要抵制西方侵蚀的,这里面立场不一,目的也不一。”
“所以接下来这几年,注定是思想激荡的几年,其实包括高层,也会被很多因素影响。”
“而北大历来是思想开放之地,这种改革风气的转变,在北大尤为明显。”
“我那些同学,现在一个个醉心国事,指点江山,激扬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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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拿英淘来说,他的父亲如今是社科院的副院长,同时兼任着中Y政策研究室的主任。”
“借着身份的便利,英淘现在跟社科院,还有各大学校,天南海北的一群人在搞农村问题研究。”
“他们在京城各地开小会,会上各种讨论。”
这年代,学生们开会那可不是后世的吃喝玩乐,那是真的开会,真的一本正经的讨论国家大事。
每个人都上去抒发意见,然后大家相互争论,探讨,拿数据对比,最终讨论出一个合适的观点。
李长河被邓英淘邀请着参加了一次,后面就不再参与了。
他也算是见识了这个年代,大学生们的激情。
“你觉得这不好吗?”
朱琳犹豫了一下,迟疑的问道。
“现在看来,当然是好的,但是就怕有人得陇望蜀。”
“就像之前北大的那些学社联合,搞文学社,搞经济学社自然是好事。”
“可是任何事情都有个度,在这个度以内,是好事!但是超了这个度,那就未见的是好事了。”
李长河摇头无奈的说道。
“你是说,他们会讨论的比较过火?”
“现在说不好,但是改革其实是牵扯很深的一个事情,就算是改革,怎么改?改到什么程度?很多人心中的方向也是不一样的。”
“北大的很多学生,其实还是太年轻了,社会经验不足,这对他们来说,是个弊端。”
“尤其是那些未婚的,他们这么多年都能坚持不结婚,心里肯定有自己的考量,小雪跟他们,其实是不搭配的。”
“他们的思维,对世界的认知,都不一个层次,这不是什么好事。”
李长河委婉的跟朱琳解释说道。
未来有句话叫三观不合,其实现在也是,北大,尤其是李长河的同学,跟龚雪的三观,能合到一起的,恐怕没多少。
朱琳听完,忽然间担忧的看向了李长河。
“长河,我怎么觉的,你是在嫌弃我?”
小雪跟他们思想观念合不到一起,那她跟李长河岂不是更合不到一起?
“我跟他们可不一样,我是个俗人!”
“再说了,我往后又不打算走仕途。”
李长河笑着冲朱琳说道。
朱琳闻言,叹了口气,然后靠在了李长河的怀里深思了起来。
自家男人,听起来好像放弃了很多。
其实这两年,在电影学院,她见识也涨了不少,包括对体制内的了解。
老田跟老陈,有时候就喜欢讨论李长河的未来。
按照两个人的说法,她有时候都觉得太假。
不过有时候心里她觉得两个人说的也不无道理,毕竟很多事情她知道的比田壮壮他们更多。
即便是抛开他作家的身份不提,单单这两年李长河在经济系的表现,朱琳都觉得高层不会视而不见。
更何况本身,他跟廖主任那边联系就比较密切。
可惜,老田他们肯定想不到,李长河的未来,早就注定了。
“那照你这么说,小雪跟他们,确实不是良配。”
这种事情要不是李长河跟她讲,她完全想不到,也不太会考虑这些。
现在的人结婚,哪会考虑什么思想合不合拍。
她更想不到,热火朝天的社会变革下面,会隐藏着种种的风暴。
现在看来,自家男人在外打拼看似很风光,但是其中也是步履维艰,各种不易。
“长河,你以后千万要记住,不要老贪图进步,咱们哪怕做个普通职工,只要平平安安的,我都心满意足。”
朱琳此刻低声的在李长河身边说道。
李长河微微一笑:“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不过说归这么说,但是李长河心里还是忍不住的感叹。
北大,对他来说,是个巨大的跳板,但是同样也是一个巨大的枷锁。
未来能不能打破这个枷锁,真的要步步为营,小心谨慎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很快就到了学校开学的时间。
这天,李长河再度回到了北大,而迈入校门,也意味着,李长河今年,迈入大三了。
对于当代大学生来说,大三也意味着基础课程几乎都已经学完,接下来就是进修和实践的课程了。
“长河”
“长河,我咋感觉你这过年,胖了呢?”
李长河直接来到了他们政经系的宿舍,随后走了进去。
宿舍里,海文他们热情的跟李长河打着招呼。
“哥几个,我把课程表抄回来了。”
这时候,一个青年走进宿舍,大声的喊道。
“看看今年,咱们增加了西方经济学课啊,学校真有魄力,这是直接把西方经济学当成正规课程了啊!”
“张炜,拿来给我看看!”
海文好奇的从张炜手里接过了课程表。
果不其然,西方经济学真的被光明正大的列为了教学课程。
要知道在这之前,西方经济学可是批判课程,部分老师只是私下里给他们灌输一些西方经济学的观点。
再不然就像是李长河那样私下里去请教学习。
像这样光明正大的设置成一门课程,那可真的是全国首例了。
“对了,老张,这个学期,你是不是该上咱们北大学生会会长了啊?”
李长河这时候冲着张炜好奇的问道。
林远不用猜测,就是我虚构的一个人物,后续很多人物都会采用虚构,大家也不用各种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