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轻轻抚摸上她的脸颊，柔柔道：“傻孩子，你看我像是有事么？刚才那几招，伤不了我的。”

这话一出，斗魂宗所有人都怔楞了。

墨空谷下手之人毫无疑问，但是她为何没有受伤，反倒这状态还好像是越来越好了？

但常婶如果当真能把墨空谷这样的高手不看在眼里，当时又怎么会如此虚弱？

这简直就是……太不可思议，太反常了。

只是这个念头在殷无痕、白擎等人的心底，无法解释给陆九缺听。

常婶的笑靥，包容的、宠溺的、希冀的，就仿佛陆九缺是承载了她一切希望的人儿。

看着她还要分神来安慰自己，陆九缺的心剧烈疼痛着，泪水转眼就滑了下来，怎么样都无法控制。

“常婶，对不起……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虽然常婶现在的确看起来好像是没受伤，可那恐怖的一幕，已经好像烙印般留了下来，她心有余悸啊。

她多么多么怕，常婶就这样离开了她。

常婶摇了摇头，感受着身躯之中浮现而起的热气，苦涩笑了起来。

她紧紧握住了陆九缺的手，一双温柔如水的双眸，静静凝视着她，就仿佛是最后一次般。

“小小姐，人心最难能可贵的，是自由，无论是恩情，是仇恨，是权利，是地位，都不及心的自由……记住了，你天生就是自由之人，无人可束缚于你。”

“什么？”陆九缺懵了，不知道常婶这话的意思。

她胡乱抹了把脸上的泪痕，挤出一抹笑道：“常婶你先别说话，我替你看看身子。”

在搭上常婶脉搏的瞬间，陆九缺感觉到了一股无比澎湃的生命力，从她的身躯中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