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个怎样的人？”

“很特别，样子我记不清了，但她可以在虚空乱流中来去自如，每次离开一段时间后，她都会回来找我。无论我漂泊到哪里，她都能找到我，然后说什么……为什么还是无法改变我的命运……”

而且她总是会抱怨他，说他为什么这么蠢，一直在守护一个深爱着别人的人。

从那个时候开始，凌寒就明白，恐怕玄小姐认识他的时间很长很长，起码比他想象的更长……

说着，凌寒垂眸，看了眼手中的玉髓纹章，陆九缺也了然了。

那玄小姐恐怕就是为了改变凌寒陷入无尽虚空的命运，所以才炼制了时间罗盘。

每一次离开，都是想看看时间罗盘的功效吧？

“后来呢？”

“后来……因为她的靠近和帮助，我终于渐渐恢复了。又一次，她高兴的告诉我，这一次或许真的有办法帮我，然后……她就再也没回来……”从那个时候开始，他所等待的人，除了陆九缺，还有一个连模样他都不记得的玄小姐，“再后来，我和你重逢，你给我炼制了新的身体，我不断在虚空乱流中寻找回来的路……”

陆九缺看着凌寒琉璃般的双眸，突然心有悲意浮起。

“你想去找她么？”陆九缺不由得紧张起来。

如果有一个人，能让凌寒的心出现波澜，他是不是能重新找到希望，而不是如同现在般，为了守护她，好像行尸走肉一样活着。

他是人，活生生的人，他应该有自己的色彩，自己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