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父对四人的宽容程度并未让村里说闲言碎语的人对他们的看法改变多少。
何惜不喜欢打交道,可是村里的人低头不见抬头见,打招呼是攀谈,不打招呼叫没礼貌,回到村里养老的每一天何惜都在纠结出门时遇见其他人要怎么说话打招呼,或者什么时间出门才遇不到其他人。
何惜不愿意同遇见的人说话打招呼。
一是因为她与村里的人并不熟识,虽然继承了原主的记忆,但是他们对原主并没有任何的善意,甚至对于以前被下降头的原主有落井下石的时候。
与陌生人消磨自己的精力,还要尽力保持礼貌和教养,却总是被他们再背后指指点点、说三道四,即使你前脚刚刚帮助过他们,也不耽误后脚的议论。
二是何惜的性格所致。
穿越前的她小时候也是快乐的,直到后来母亲的离家出走,她成为单亲家庭的小孩,再到后来她得了皮肤病,逐渐嫌弃自己丑陋的外表,不愿与家人沟通,沟通的结果往往是指责大于关心。
不是i人却向着它的方向不断发展,封闭自己也许才是最好的保护,长衣长裤没有人能看见她伤病下丑陋的肌肤,不与人沟通就不能费力维持虚假的面容。
玩游戏倒是成了她排解内心不满情绪的一种方式,她只玩建造类游戏,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建造一个自己的家,里面只有她自己,养着鸡鸭鹅狗,作息不受外力的控制。
月亮挂上树梢,四人才开始收拾满地的杯盘狼藉,何惜不说玩够了谁也不会离开,在他们眼里何惜永远是最需要被照顾的小孩,脾气秉性也像小孩子。
这就对了,何惜人生愿望之一就是将来有钱了把自己宠成小孩子。
水库在整个村子的南侧的最上边,最高的位置,需要经历一个长长的上坡路才能到达,四人收拾妥当慢悠悠走下坡路的时候,远远有一个手电筒的光线忽明忽暗行走在山路上。
就在四人与手电筒的光线即将撞上时,何父浑厚又无奈的声音传来:“你们还知道回家?蚊子没把你们吃干抹净?知道几点了吗?”
“还记得有一个留守的老父亲吗?让我替你们担惊受怕,走快点。”
蚊子没在怕的,蚊香管够,四人野炊的野餐垫周围点燃了一圈蚊香,还有满电的太阳能风扇,哪只不要命的蚊子敢靠近。
纵容的最大后果就是有太多的功课需要补习,陆今安面无表情地站在何惜的身侧,规划好她上午的学习任务量,但还是不放心:“何惜,我不打女人,但是我想你应该是特例。”
何惜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向他:“你居然家暴?叔叔和阿姨知道吗?爷爷奶奶是不是也不知道,我觉得有必要通知他们一声。”
“陆家的基因到你这出现变异了,改宠为打了,兹事体大应该记入家族史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