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穗是心满意足走的。
而公寓楼下一辆银顶迈巴赫停了接近一个小时,车里一前一后坐着西装革履的男人。
后排的男人靠在椅背上,沿着窗缝看向顶楼,沉默许久,优越的五官染上几分阴郁。
他手腕搭在半开的车窗上,棱骨分明的食指和中指夹着烟头,在朦胧的月色之下,寂寞丛生。
瘐泽身为厉临舟的助理,走南闯北,见多识广,早已经习惯了低气压的生活。
却在此刻,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顺着后视镜看着车里数不清的烟头,他面露难色,真觉得厉总要是再抽一根烟,马上就能肺癌而死。
瘐泽忍不住提醒后边的男人:
“厉总,您在这儿这么久,不上去陪夫人说会儿话吗?”
厉临舟手指抖了抖烟灰,垂眸淡漠道:
“我跟她没什么好说的。”
瘐泽想到跟陈嫂聊天的内容,面露为难:
“刚问了陈嫂,夫人病情恢复的很好。而且、而且七天之后,夫人要在老宅举办宴会,宣布沈穗小姐跟您成婚的消息。”
厉临舟眼眸愈发深邃,声音如寒潭里的冰:
“随她。”
瘐泽噎了噎,脱口而出道:“可秦小姐怎么办,您要是和沈穗结婚,秦小姐就真的成了外人眼里的小、小三了!”
厉临舟立刻看向他,气息阴寒,眼神像萃了冰一样,瘐泽立马闭上嘴,无奈地耸了耸肩。
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厉总,作为他的贴身助理,他太理解厉总的遭遇和难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