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虎手一摆:“坐下坐下。这还没到下衙的时辰,你怎么就从衙门跑回来了?”说着,在贾琏身边的椅子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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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琏一脸的苦相:“京官不好当,低级京官更不好当!”
李虎望着他笑了笑,问道:“当家做主的感觉如何?”
贾琏先是一怔,接着笑了起来。
他以前只有一个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落到头上的世袭前程,父亲贾赦躲在东路院整日里与小老婆吃酒,爹不疼,娘死的早,没有任何靠山;而王熙凤娘家势力大,又有钱,还有贾母、王夫人做后台,他腰杆子自然硬不起来,甚至在管家大事上,他都被王熙凤压一头。
现在不一样了,他是吏部员外郎,还是实缺,太子对他的办事能力很认可,就是不依靠贾家和李虎,他也能很快升迁吏部郎中。
虽然人才大权在皇帝手中,但全国所有文职官员的任免、考课、升降、调动等事务依旧归吏部管辖,吏部还拥有铨选权,凡经考试、捐纳或原官起复具有资格的人均须到吏部听候铨选。
虽然皇帝在用人方面保留最后决定权,但皇帝不熟悉所有候选人,也不可能逐一翻阅所有获选人资料,往往只是翻阅排名靠前的几个候选人,再圈定一个人。
这就给了吏部巨大的操作空间,将他们“看好的人选”放在前面,太子避嫌,吏部尚书不会亲自去铨选,都是各司郎中、员外郎操办,所以贾琏手里有实权。
有了权,就有了钱。哪怕他不收受待选官员的礼物,每年地方官员的冰敬、碳敬、节敬、年敬都不少。
有权有钱,他腰杆子自然硬起来了。
另外,王熙凤妻凭夫贵,成了诰命夫人,五品宜人,与王夫人同品级。
他现在彻底翻身了,累是累了点,但是踏实,心里也舒坦。
小厮托着茶走了进来。
李虎喝了一口,又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贾琏:“贾雨村说的。”
李虎停住了送到嘴边的茶,笑着问道:“你们经常往来?”
贾琏一笑:“他这个人.你懂的。不知从哪里得来的头春茶,巴巴地给我送过去.”
李虎笑了笑。
贾琏:“不说玩笑话了。缮国公的事,你是怎么看的?”
李虎放下茶碗,望着他:“你相信吗?”
贾琏默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
李虎叹了口气:“不瞒你说,我也不相信.可没有证据啊!现在各方都在给宫里施压”
贾琏:“皇上会如何处置缮国公府?”
李虎:“.皇上可以不理会都察院、翰林院和国子监那班清流,却不能无视战死将士家眷的请求,不管是什么人在背后拱火,在这件事上皇上都得退让.”
贾琏一惊:“皇上会抄了缮国公府?”
李虎点了点头。
贾琏咽了口唾沫,又问道:“能不能上个奏疏保一保?”
一语未了,张三领着神态惊惶的司礼监番子闯了进来。
那番子气喘吁吁地:“出、出事了”
李虎猛地站了起来。
贾琏也站了起来。
那番子缓了口气:“中军先锋营一名士卒的寡母碰死在了缮国公府门前的石狮子上.”
李虎愣了一下,接着叹了口气。
贾琏摇了摇头:“咋这么想不开呢?”
那番子咽了口唾沫:“.寡母独子。”
李虎一凛,事情闹大了。
贾琏也震惊了。
那番子:“李将军,老祖宗请您把亲兵都带上,稳住局势,等待禁军。”
李虎:“步军衙门人呢?”
那番子:“他们?要不是他们阳奉阴违,也不会闹出这么大的事情!事情紧急,您可怜可怜我,快走吧”
李虎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