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天府尹猛地站起了:“哪位?”
那衙役班头咽了口唾沫:“是毓庆宫的赵总管!”
顺天府尹听了也陡地一惊,立刻迎了出去。
赵通带着几个太监走进了院子。
顺天府尹带着一应官员拱手一揖:“赵总管。”
赵通满脸堆笑:“不敢,不敢。”说着径直走进了大堂。
两个太监从后堂搬来一把椅子放在大案边上。
赵通坐下了,闭上眼往椅背上一靠。
几个太监站在他身后,一言不发。
顺天府尹心中叫苦不迭,望了望坐在那闭目养神的赵通,牙一咬,说道:“调集顺天府所有的差役全部出动,七天之内.”
赵通突然咳嗽了一声。
顺天府尹一怔:“五,三天!三天之内必须把这个杨启隆抓到!”
府丞和众官员都急了,说道:“府尊,三天时间是不是太急了”
顺天府尹眼都红了:“就三天!三天抓不到杨启隆,大家都回家抱孩子去吧!”
府丞和众官员面面相觑。
顺天府尹:“还不去?!”
众官员飞也似的跑了出去。
顺天府尹苦着脸走到赵通身边,轻声说道:“赵总管”
赵通这才睁开眼:“能破案?”
顺天府尹:“能!一定能破案!”
赵通笑着看了看他,说道:“破了案,我来给府尊大人赔不是!”
顺天府尹连忙摇手:“不敢,不敢,总管这样说折杀了下官。”
“应该的。”
赵通站了起来,笑着说道:“就不打搅你们破案了。”说罢,领着那几个太监走了出去。
望着赵通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外,顺天府尹这才拖着两条似灌了铅的腿走到大案前坐下。
这时,大兴县令满头大汗奔了进来。
大兴县令:“参见府尊!”
“滚!”顺天府尹一声大吼。
大兴县令也不恼,准备转身溜走。
顺天府尹:“站住!”
大兴县令只得站在那儿。
顺天府尹拍了下大案:“限你们两天破案!”
大兴县令急了:“不是说三天”
顺天府尹又拍了一下大案:“就两天!两天没破案,你们都回家抱孩子去!”
大兴县令苦着脸答道:“是。”躬身退了出去。
大兴县令才走了出去,那衙役班头又急匆匆地进来了:“府尊,荣国府和宁国府来人了”
话音未落,一个衙役匆匆走了进来,禀道:“禀府尊,缮国公府来人了。”
顺天府尹闭了下眼睛:“来吧.都来吧.”
一语未了,又一个衙役一阵风似的闯了进来:“府尊,北静王爷来了!”
上书房中,永昌帝背着手在御案前来回疾走。
一张偌大的笺纸平铺在御案上,笺纸上大大地写着“太子、荣国府、宁国府、缮国公府、北静王府、贾雨村、定城侯府”一排大字。
永昌帝又走到御案前坐下了。
戴权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张墨笺,轻轻地摆在御案上。
永昌帝望去,接着目光一闪,提起笔在笺纸上写上了“理国公府”四个大字。
戴权瞟了一眼皇帝,看似势力不小,其实也就是名头吓唬人,这几家只有定城侯府的谢鲸有实权,可他是皇上的人。至于北静王,上蹿下跳的小丑而已,太子和李虎都不会领情。
他又想起了柳家那个胆大妄为的小子,若非缮国公那件事的影响还在,皇帝真可能抄了理国公府。
那小子被李虎留在了河套,百总,戍守狼山山口。
就在这时,当值大太监捧着一道奏章走进来了。
大太监:“陛下,北静王爷的奏章。”
“哦?”永昌帝接过奏章展看。
看罢,永昌帝想了一想:“既然水溶敬重功臣,又愿意替朕分忧,这个案子就由他负责吧。”顿了顿,“刑部和顺天府共同侦办。”
戴权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