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
林黛玉推开他的手,起身整理衣服,“我得去议事厅了。”
“你干嘛去?”
“准备晚宴和祭月的事。”
李虎挠了挠头,自己反而无事可做了。
就在这时,琥珀匆匆走了进来,“二爷,倪二来了。”
水溶那边有消息了?
李虎站了起来,大步走了出去.
前厅。
一见李虎进来,倪二连忙起身行礼。
李虎手一摆:“有消息了?”
倪二答道:“是。北静王病了,太医院太医都请去了。”
李虎笑了笑,这小子真能装,也不怕露馅。
哎,他府上那个所谓的“神医”恰好派上用场了。
钱没白花!
倪二接着说道:“还有个笑话北静王经常宴请文人墨客的那家酒楼被人泼了粪,他给酒楼题的那块匾也被人用石头砸下来了,摔成了好几瓣。”
李虎:“哦?”
倪二:“泼粪的是个乞丐,至于什么人砸的匾.当时乱哄哄的,没人注意到。”
李虎一笑,一准是戴权的人干的。
倪二犹豫了一下,低声道:“外面又传了一个谣言说贾珍扒灰.”
李虎惊呆了,国粹脱口而出!
这哪里是给贾珍扣屎盆子,这是再给皇帝上眼药,打皇帝的脸,给整个皇室扣屎盆子!
水溶胆子这么大的吗?
他没这么愚蠢吧!
沉吟了好一阵子,李虎叹了口气,贾珍遇到了大麻烦,这种事情本就说不清,再加上他平日里的所作所为,就更说不清了。
就在这时,李三匆匆走了进来,在李虎耳边低语了几句。
李虎摇了摇头,贾珍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进宫的,只会让事情更复杂,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对了,“你为什么要进宫?心虚了吧。”
月上东墙之时,天也就刚黑不久。
张红挂绿的宁荣街上死一般的沉寂!
挂在门洞倒厦滴水檐下的那两只“宁国公府”红绸灯笼被夜风吹得明灭不定。
大门洞开,一眼望去,灯火通明。
门前,贾琏烦躁地来回走着,不时停一下脚步望一望街头。
谣言已传遍了京城,再加上宁国府本来就有一些流言蜚语,议论的更加不堪了,已经累及整个贾家了。
嘚嘚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接着,贾蓉领着几名小厮护着一顶大轿来了。
那顶轿在宁国府门口停住了,贾蓉翻身下马,奔过来,掀开轿帘,贾珍神情恍惚地走了出来。
贾琏迎了过来:“珍大哥”
贾珍似是没有听见,径直向大门走去。
走到大门边,贾珍欲迈腿跨进门槛,那条腿竟像灌了铅,一时提不起来。
贾琏、贾蓉见状忙上前扶贾珍。
贾珍推开他们。
贾珍扶着门框艰难地迈进门槛。
贾琏拉住贾蓉,急问:“怎么样?”
贾蓉:“皇上不见。”
贾琏深深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