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尚荣又想说话了,赖嬷嬷抢过他的话头:“不敢。老婆子明白琏二爷的想法,只要放过我们一家子,这府里的一切就都是琏二爷的了,任凭琏二爷处置。”贾琏淡淡一笑:“不用这么麻烦了。”说着把目光望向带队军官。
带队军官将手一挥,四名官兵扑上前将赖尚荣和赖嬷嬷架住。
赖尚荣拼命撑住,大声喊道:“我是朝廷候补官员,没有朝廷公文,你无权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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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琏不屑地将手一摆:“送他去与他老子团聚。”
带队军官:“是。”答着从袖中抽出一条白绫走了过去。
“啪!啪!啪~”
棍棒打在身上十分响亮,被打的人却没有发出呼叫声,两条宽宽的长凳,一左一右摆在贾赦院内,左边的凳上趴着荣国府大管家赖大,右边的凳上趴着宁国府大管家赖升,两个人的头都软软地垂着,一滴一滴的鲜血滴到地面。
正门外廊檐下两把圈椅上坐着李虎和贾赦,李虎放下茶碗,望向贾赦。
贾赦慢慢从身上掏出鼻烟壶,抹上鼻烟,往鼻孔里擦去,接着闭上眼睛慢慢吸气,许久,他才“阿欠”一声把喷嚏打了出来,这才睁开眼睛说道:“廷杖还得是司礼监,同样是击打后背腰间,司礼监行刑的时候,每一杖下去都没有声音。再瞧瞧他们”说着摇了摇头。
这时,焦大招呼几名青壮架着两名管家打扮的中年人进来了。
焦大双手一抱禀道:“大老爷,吴新登和单大良带来了。”
贾赦手一挥。
焦大大声喊道:“行家法!”
几名青壮将没了气息的赖大、赖升兄弟架了出去,另几名青壮则将捆住手脚、堵住嘴的吴新登和单大良按在了长凳上。
李虎望向贾赦:“不与二老爷打声招呼?”
这二人,一个是荣国府银库房总管,一个负责荣国府采买诸事。他们俩与周瑞一样,都是王夫人的心腹,且娶的都是王夫人从王家带来的陪房。
“哼”了一声,贾赦:“先打死再说。”
李虎摇了摇头,贾琏就没有贾赦这份魄力,当得知自己不会借亲兵给他的时候,他又犹豫了,拉着自己来与贾赦商量。
贾赦就爽快多了,看完了倪二收集来的罪证和家产情况,大手一挥,抄!
出主意可以,出人就不行了,李虎可不想卷入贾家内部的纷争中去。
抄家的官兵都是贾琏从吏部衙门调来的护军,按理说,贾琏这个吏部郎中还没有资格抽调衙门护军,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吏部尚书不会在这样的事情上得罪贾家。
这时,鲜血从吴新登和单大良的嘴鼻间喷了出来。
贾赦突然叹了一口气:“还是不够啊!”
李虎:“借啊!”
贾赦白了他一眼:“找谁借?你!”
李虎笑了笑:“薛蟠不是说四大家族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吗?找他们三家借啊。”
贾赦默了一下,说道:“保龄侯府和忠靖侯府凑了两万两银子送来,说是孝敬老太太的。至于薛家和王家二房那边还没有消息传来。”
李虎想了想,薛家刚亏损了一大笔钱,最多能借三五万两银子,王家那边,王子腾在江苏呆了大半年,应该搞了不少钱,就不知道愿不愿意借给王夫人了。
正在这时,贾琏的小厮来旺儿兴冲冲走了进来,向贾赦请了个安,接着将一张笺纸双手递给贾赦:“老爷,这是从赖家抄出来的浮财和银票,其他的还没细点。”
贾赦接过瞄了瞄,然后递给李虎。
李虎接过一看,顿时吃了一惊,一个奴才竟贪了这么多,连黄金都有数百两,不算那些古货珍玩以及房产等,就有四五万银子,日子比宁国府过得还富贵。
贾家的这些奴才啊!
望着来旺儿,李虎突然想起了王熙凤,这位貌似还在放印子钱,要不要告诉贾琏呢?
一阵脚步响,王善保急忙走来了。
王善保:“老爷,老太太那儿传话来了,让您过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