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班大帅哥呢?贾子京,离野到底来不来?”
秦黛的脚步,忽然顿住。
“快了!肯定来,等着吧。无语了,我不来你们怎么没这么望眼欲穿。”
贾子京的回答,顺着海风,飘进了秦黛耳朵。
她站在一棵高大的椰树下,长发和白色的裙摆,被风吹拂着飞舞,仿佛蝴蝶翩跹。
她好像丧失了一半的思考能力。
而后,在看见十几米远处,熟悉万分的颀长身影,朝她缓步走来时,另一半也悉数沉落大海。
他今天穿得分外休闲,属于夏天的白T和黑色过膝运动短裤,踩着双球鞋,头发被海风吹得蓬松柔软,等风停歇了,又顺毛得落到前额。
怪像个……足以帅倒全校女生的男大学生的。
不过,和在家穿的睡衣也没两样,秦黛想。
但谢斯白,是属于网络上所说的,披麻袋也帅的那几个,手工艺人女娲的杰出作品。
谢斯白在离秦黛三米远时,停了脚。
“怎么,”他望着她的眼睛,眼尾藏了三分笑,“又不认识了?”
又记仇。
秦黛轻轻开口:“我才没有。”
话音落地,身后,贾子京嚷道:“兄弟,我想死你了!”
提前一步快进到春晚现场,谢斯白没想到今天迎来的第一个熊抱,是来自贾子京的。
他刚要和秦黛说的话,就这么咽了回去。
扯开贾子京,一侧眸,这才扫见露天清吧里,那一桌的人。
他也是这时候,才看见魏清济。
贾子京并无所觉,勾着他肩膀:“她们刚问我好几遍,兄弟,这么多年过去,你在咱班女生中的人气还是不减当年。”
秦黛瞥过来一眼,从贾子京脸上扫过,又路过般地与谢斯白对视一秒。
谢斯白:“……”
他一胳膊肘顶开贾子京,不知道这人哪来那么多的屁话。
“站着干什么啊,喝酒去!”贾子京锲而不舍地攀过去,又看秦黛,再次邀请道,“秦黛,你真不来啊?”
秦黛看了眼谢斯白:“你去吗?”
谢斯白:“我去的话,你去吗?”
贾子京目光在这两人身上来回打转,男人的第六感告诉他:“感觉你俩好熟啊!”
谢斯白睨过来一眼,无语地暗示:把嘴先闭上好吗,兄弟。
秦黛有些犹豫。
毕竟实在不想见到魏清济。
谢斯白好像会读心术,果断道:“那不去了。”
贾子京:“操?”
谢斯白不闻不问,看秦黛:“要去走走吗?”
秦黛还没来得及说要不要,贾子京就先气死了:“你他妈的,过分了!”
都多久没见了,好不容易见一回,见色忘义得过于明目张胆。
眼睛咕噜噜地往秦黛身上瞟,后知后觉地想起应爽曾提过的那位。
又甜又冷的冰淇淋作风——
艳如桃李,冷若冰霜。
形容秦黛可不就十分恰当!
他顿悟了:“我爽子哥说的那个秦什么,难道就是——唔!”
没吼完,被谢斯白踹了一脚,伸手捂嘴,眼神警告。
秦黛:“难道就是什么?”
谢斯白面不改色:“秦时明月汉时关,你喜欢王昌龄的诗吗?”
秦黛:“……”
贾子京刚一吼,把草坪另一边那一桌子的人也给吸引了过去。
薛琳琳吃瓜的眼神比灯还亮:“怎么了怎么了,离野和秦黛在说什么?那两人怎么看起来那么熟啊。”
“离野现在叫谢斯白,我们草可不是离离原上草,是安北谢家正儿八经的继承人,可别再叫离野了。”
“啊对,谢斯白,我总改不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