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怒拍桌案道:“谁让他动这一块的!”
骆养性心头一颤,连忙道:“陛下息怒。”
“速速传令过去,让他先协助温体仁将儒生的问题解决掉,立刻!”
“是!”
骆养性又道:“陛下,胡焕猷已经被处决,张溥等人皆在来北京的路上,五日之后,抵达京师。”
“只是……”
“只是什么?”
“张采和刘宏并未在南京城找到。”
“是不是已经死在南京城了?”
“愚臣不敢肯定,还有另一件事要向陛下汇报。”
“何事?”
“前几日,山东曲阜的孔府到了两个年轻人,下面的人收买了孔府的家丁,听说这两个年轻人其中一人便叫刘宏。”
“刘宏?”崇祯蹙起眉头来,“这个刘宏和南京城的刘宏是同一个人?”
“臣已经让人去南京取刘宏画像做对比。”
“孔府是否还有其他动向?”
“今年的秋税,依然一文不交。”
“依然一文不交?”
“不仅如此,孔府的人还上门将曲阜知县刘知远打了一顿。”
“什么!”崇祯顿时食欲全无,“他敢打知县?”
崇祯深吸了一口气,站起来,向外走去,上了马车,一路便回了乾清宫里。
孔家这几年不按照新政来交税,朕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算是给够脸了。
现在朝廷在东南杀那么多人来推行新政,孔家居然还敢在这个时候因为交税的事情,把知县给打了?
这胆子也太大了!
等回了乾清宫,崇祯便道:“立刻传孔衍植到京师来见朕。”
“是。”王承恩连忙去安排。
王承恩刚走到乾清宫门口,又被叫住:“回来。”
他连忙回来:“皇爷还有何吩咐?”
“先不见孔衍植,去将刘知远给朕传召回京,先见他。”
“皇爷这是?”
“崇祯二年二月初一开始施行新政,孔府这两年多,一粒米都没有交过,为何朝中没有大臣敢弹劾他?”
“现在如此敏感的时期,东南都已经杀得人头滚滚了,他还不交税,不仅不交,还敢殴打知县!”
“而朕依然没有收到一封弹劾他的奏疏。”
“皇爷的意思是,这满朝文武大臣都忌惮衍圣公?”
崇祯看了王承恩一眼,笑道:“快去,将刘知远给朕传召回京师,朕要让三法司来公审此事,他们越装聋作哑,朕就越要他们来评判此事。”
“是!”
两天后,刘知远还没有来,崇祯倒是收到了一封很神奇的奏疏。
为什么说很神奇呢?
因为这份奏疏正是衍圣公孔衍植写的。
奏疏的内容也是比较明确的:陛下当近贤臣,远小人,臣听闻最近南京城之事,心痛不已,眼下东林亦祸端丛生,奸臣当道,望陛下能好自为之。
好家伙,这语气,俨然一副老师教育学生的语气。
年轻人不讲圣德,希望你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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