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警察也在场询问。

只见一个身材干瘦的汉子，大秃头，大喇喇地坐在沙发上，一边处理伤口，一边和几个警察谈笑风生。

萧家妈妈坐在椅子上默默垂泪，萧爸爸在一边唉声叹气。萧玉若怒气冲冲地看着黑瘦汉子。

旁边还站着一个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恐惧紧张而浑身哆嗦十七八岁的少年，叶枫记得，这小子是萧玉若的弟弟。

干瘦汉子身后站着几个小弟，都是胳膊上刺龙画虎，留着板寸头或者光头，脖颈里挂着拇指粗细的大金链子，胳肢窝里夹着鳄鱼小手包，嘴里叼着软中华吞云吐雾。

为首的黑瘦汉子胳膊上有一道五厘米长左右的伤痕，倒碘酒的时候，眉头都不皱一下，吊的一笔。

“黑三，最近惹了什么人吗？怎么被人给花了？”

带队的警官屁股靠在餐桌上，抽着香烟看着黑瘦汉子，说道：“你这伤得不轻，得去医院缝针！”

被叫做“黑三”的汉子，扯起一截绷带给自己伤口缠上，淡淡道：“没得吊毛事！”说话的时候，还叼着香烟，香烟一颤一颤的，烟灰也不掉。

带队警官看了看萧妈妈青紫一片的脸颊，说道：“要账归要账，但是不许打人啊！”

黑三缠好绷带，呲牙一笑道：“程所，您又不是不知道，我们从来都按照规矩办事，违法乱纪的事儿我们从来不干。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贱婆娘欠了我们钱，我们不是来要钱么！”

程所瞥了他一眼，笑道：“黑三，你干的啥买卖，我们不清楚？我劝你，别玩得太过火太过分。你要是咄咄逼人，搞得人家家破人亡，咱们都不好办！”

“程所您说的是，我们的利率都是按照国家规定来收的，从来没有超过国家标准利率的四倍。我们这都咨询过法律专家的！”黑三笑了笑道。

“行，那你们继续慢慢谈！我们先走了！”程所掐灭香烟，带人就往门外走去。

“你们怎么能走人呢！他们这是高利贷！”萧玉若的弟弟拦住警察，愤怒地喊道。

“小弟弟，我们警方是不管经济纠纷的。你们要是不满意他们的利率，可以到法院起诉！”

程所皱了皱眉，不悦道：“让开吧，不要妨碍我们执行公务，我们还要到周围走访治安问题，现在警力不足，我们忙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