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手术很成熟！”

钟山岳笑道：“早在1935年，约翰·富尔顿和卡罗尔·雅克布森在伦敦举行的第二届神经精神学会上发表报告，提到他们对黑猩猩实行额叶两侧前连合切断术后，黑猩猩的攻击性行为减少。于是，这个手术就大行其道，在全球都很流行！”

“额叶，就好像人类的阑尾一样，切掉没有任何问题的，只会让她变得宁静安详和幸福……”

“既然如此，咱们赶紧准备手术吧！”邹姐急不可耐地道：“去哪个医院做呢？”

“我说过，这个手术很简单！现在就能做了，你们按住她的手脚！”

钟山岳得意地瞥了叶枫一眼，从提包里拿出一个锤子和一柄长约十八厘米的寒光闪烁的冰锥说道：“我先对病人采用局部麻醉，然后在位于眼皮底下正对眼眶的骨头上，打入一枚钢制尖锥，用小锤轻敲钢锥底部，很快钢锥会穿透骨骼和鼻梁骨，进入大脑，切断前额叶！”

“是，前额切除，是能治疗疯病，但是却会把一个人从疯子变成一个傻子！”

叶枫拦住了钟山岳，冷哼一声道：“前额叶皮质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被认为是无功能的‘沉默的脑区’，但现有的研究结果证实，额叶几乎涉及所有的心理功能，且功能广泛复杂：记忆、语言、智力、人格！陈局长邹姐，你们想让女儿变成一个傻子吗？”

‘会从疯子变成傻子……’陈明生和邹姐都愣住了，也不知道叶枫说的是否属实，左右为难。

“一派胡言，我拿我的名誉保证，根本没那么严重！”

钟山岳一脸笃定，然后满是不满地道：“陈局长，他要是继续捣乱，那我就退还诊金，不接这个病号了！”

马向山也急了，钟山岳是他托关系请来的，叶枫要是把事情搅合了，自己还怎么巴结陈局长啊？

他一把推开叶枫道：“叶医生，麻烦你就别捣乱了好不好，你没看病人多么痛苦，家属多么着急，你擅长这方面的疾病，就不要耽误钟教授治病了好吗？！”

“小马，你放尊重点！”陈明生喝斥了一句，无论如何叶枫也是保健局的专家，那能得罪吗？

邹姐却是陪着笑哀求道：“叶医生，我知道你是一番好心，但是，这方面我们更相信钟教授的！您就让他治疗吧！我们请动钟教授一次也不容易，要是他生气了……”

叶枫低下了头，默然不语，似乎迟疑着要不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