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宸手里捏着香囊摩挲片刻后将其揣进了衣服中,随即抬脚翻身上马。
朝堂风云诡谲,稍不留神便会死无葬身之地,更何况是自己这种曾被父皇看重的皇子。
若不为自己谋略,他日江山易主,便是自己的死期。
江砚宸刚走半月,太子便从祁城回来了,祁城的命案也告破,是祁城太守陈立的独子买凶所为。
其中又涉及到许多官员收受贿赂,案件层层下来,一直未告破,有受害者进京告了御状惊动了皇帝,这才派了太子前去。
此番太子抓了许多人回来,也将受害人妥善安置好了,在祁城得百姓敬仰,走时还为他设立了横幅送行。
东宫里,江砚明双手展开,眉宇间透着不易察觉的傲,四个婢子分别在他左右伺候他穿衣、戴冠。
太子为储君,衣行住食都与皇子时不一样了,穿上那样式精致繁杂的太子朝服,连气质都变得更加矜贵。
他是赶着回来的,在祁城时就收到朝中自己人的来信,说是父皇病重,璟王已多次入宫。
那时他便起了疑心,但碍于案件还未收尾他回不来,便告知送信人让他务必阻拦璟王的一切决策,能拖便拖。
可人不中用,没拦住,他也只能等案件完了快马赶回。
今日上朝,定要想个法子。
江砚明迈着四方步踏入大殿,众臣目光紧紧追随着他的步伐,不时与同僚耳语,再面带笑意的看向他。
恭敬行礼之后皇帝对江砚明又是一轮褒奖,赏了许多金银玉器。
江砚明跪地叩谢。
“皇后今日已送来了内务府拟的婚期,朕看了觉得合适,你准备着,到了日子就迎新人入东宫吧。”
“是,儿臣遵命。”江砚宸抱拳躬身接旨。
已入了秋,宁华楼院子中的各类绿植大多披上了一层金黄,风一吹,洋洋洒洒的飘落在地,站在院中的迎霜拿着扫把皱着眉头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