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唯一顿时满脸狐疑,追问道:“公子,难不成这地方还有其他人存在?”他环顾四周,心中暗自揣测,究竟是何方神圣能够抢在自家公子之前斩杀邝天棒呢?
“那倒不是,他是死在一个被他掳来的妇人手上的。”紧接着,李言澈将那位妇人下毒杀害邝天棒的经过同几人说了一遍。
“真没料到,如此厉害的人竟然就这般丧命于一介女子之手!果真是应了那句古话:‘色字头上一把刀’啊!”李唯一不禁慨叹连连。
“李唯一,那你可有家眷妻儿?”周宁宁突然发问。
“小姐莫要打趣,老夫一生孤苦伶仃、形单影只,并无妻儿老小。”李唯一如实回答道。
“难道就是忌惮这‘色字头上一把刀’吗?”周宁宁笑着追问道。
“非也,老奴不过区区一介仆人罢了,即便成家立业、生儿育女,后代亦难逃仆役的命运?老奴不愿自己的子孙生来就是奴仆,连选择的权利都没有。”李唯一语气平静地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周宁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好了,事不宜迟,现在天色已晚,借着月色我们即刻动身下山吧。此次我们需要逐个攻破他们的巢穴,切记不可让他们发出求救信号。”李言澈叮嘱众人道。
几个人小心翼翼地顺着陡峭而又狭窄的石梯慢慢朝下走去,快要抵达第一个驻地的时候,李言澈忽然抬手示意众人止步,并低声吩咐周宁宁再次帮他贴上那枚美妆贴纸。
待一切准备就绪之后,李言澈重新将隐身头套戴上,几人只隐隐约约的见一朵玫瑰花眨眼之间便到了两个守门的土匪跟前,接着寒光一闪,守在门口的两名土匪就一脸茫然的捂着脖子倒在了地上,死不瞑目。
站在不远处目睹这一幕的李唯一与李唯十不禁瞠目结舌——在此之前,他们从未亲眼见到过自家这位温文尔雅的小公子施展武艺,现在虽然看不见他是怎么出手的,但凭这速度也可判断出,他们家公子身手定是不凡!周宁宁也没想到李言澈的速度竟然这么快,不愧是前世的特种兵呀!
顺利干掉敌人后,李言澈迅速扯下头套转身指向里面的一排木屋,语气严肃地对身后几人说道:“这些木屋内都是些穷凶极恶的土匪,你们每人负责突袭一间屋子,最好不要让他们发出任何声响以免打草惊蛇。另外需要特别注意的是,那些穿着破旧的半大孩子和老人都是些无辜的村民,切不可误伤了他们。好了,开始行动吧!大家务必谨慎行事,以自身安全为首要任务!”
李唯一和李唯十听着自家公子的话,心里一阵感动,他们家的公子是在乎他们的生死的。但想到他那句“半大孩子”时,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心中暗暗嘀咕道:“公子啊公子,您自己不也还是个半大孩子嘛!”尽管心中腹诽,但他们还是顺从地点了点头,各自挑选了一间屋子。
李言澈推开一间木屋的门,举起手中的消音手枪,眼神坚定而冷酷。他轻轻扣动扳机,每一声枪响都如同恶魔的低语,精准无误地击中屋内的敌人。那些人何曾见过如此诡异且恐怖的场景?只见到空中漂浮着一根类似铁管的东西,正对着他们。那铁管口还不时冒出一团团淡淡的烟雾和火光,随后便是一名名同伴倒下!
鲜血四溅,脑浆横飞,这血腥残忍的一幕让所有人都惊呆了。他们瞪大双眼,嘴巴张得大大的,却发不出一丝声音,仿佛被恐惧扼住了喉咙。一时间,整个屋子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时间似乎凝固了。
然而,当这些人终于回过神来,想要尖叫呼喊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太晚了。死神早已悄然降临,将他们带往了地府报到。李言澈迅速而果断地解决掉这间屋子里的敌人后,心里挂念着周宁宁的安危。于是,他立刻转身朝着周宁宁所在的房间飞奔而去。
周宁宁这边,她小心翼翼地踏进屋子,屋内一片乌烟瘴气,人声嘈杂。土匪们正围坐在一张大木桌子前,双眼紧盯着手中的牌九,完全沉浸在狂热的赌局之中。他们纵情呼喊着,脸上洋溢着贪婪与疯狂,仿佛忘却了周围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