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陈淮吸了一口气,照做。
纤纤柔荑轻轻覆在他掌心,比平日温软,不堪一握。
在姜弦踏上最后一阶、窸窸窣窣够衣架上的纱衣时,陈淮突然开口:“这么信我。”
许是被这雾气绕的,姜弦比平日慢了半拍。
她“啊”了一下,才想过来陈淮的意思。
“侯爷是正人君子,我自然信侯爷。”
等姜弦打好中衣的结,向陈淮说了一声,陈淮才转过脸来。
姜弦此时正要披外衣,陈淮默不作声直接拿了一个长长的毯子。
他长臂一挥,正红色的毯子铺开,下一刻便飘飘落在姜弦身上。
他裹好姜弦直接将她揽进了怀里。
自交颈泉而出、向偏殿的路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挂满了灯笼。
一色暖融融的光打在小路上,姜弦在这个视线,正能看见一路萤石,星星点点。
姜弦揽着陈淮脖子手微微缩了下来,她点了点陈淮的胸口。
陈淮就这样意会了她的心思。
姜弦虚虚环着围着她、如同披风似的毯子,轻快踏在这条隐隐约约发着光的路上。
她忽的回过身。
在一片寂然里,陈淮在光的尽头静静看着她。
那一瞬间,姜弦似乎听见心中那条弦“铮”地拨了一下,像是划开涟漪,越来越大。
年少时的美好,后来的流离悲伤,此刻,消散如云烟。今日之后,她和陈淮便是彼此的家。
姜弦心神微动,她弯着眉眼,轻轻道:“这儿真好看。”
陈淮走到她身边,低着头适应着姜弦:“若是你喜欢,我们可以把凇院——”
陈淮的话未说完,姜弦便勾住了他的脖子。
月色盈盈如水,荡漾在她清澈的眼眸里。
她如若试探危险的兔子,印上一吻,一击脱离。
这对陈淮来说是引/诱的前戏。
陈淮不给猎物逃脱和后悔的机会。
他反扼住姜弦的下颌,与她对视的眼睛晦暗不明,心底里不明亮的种子隐隐破土。
毫不犹豫,他反客为主。
姜弦是被那一瞬间的情愫支配,没经脑做出的大胆决定。
可陈淮确实是踏踏实实的攻城掠地。
他强势吞咽着姜弦的气味,与她在星星点点的光亮里相/缠,直到姜弦轻轻溢出呜.咽,他才倏然松手。
姜弦眼睛里像是铺了一层浅薄的雾气,眼尾氤开绮.色,像是受了委屈。
“你弄疼我了。”她抱怨。
陈淮睨了一眼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落下的薄毯,又十分君子的把垂开一个大领口的中衣提了提。
他抱起姜弦,不紧不慢叹了口气:“这可怎么才好?”
“什么?”姜弦不由自主问。
陈淮道:“我可不是个坐怀不乱的君子——”
在姜弦还在想这句话似曾相识时,陈淮已经贴近了她耳边。
温热的气息拨过她耳垂:“刚刚在交颈泉,我想的净是旖.旎。”
薄薄的中衣压不住陈淮身体的温度,正如未经人事的姜弦挡不住突然灌进脑海里来自嬷嬷们详细的讲解。
她有些害羞地蜷了蜷腿,殊不知却将自己更贴合的送给了陈淮。
等沉沉的大门开启再合上时,她就只能看得到陈淮了。
这可怎么才好?
姜弦满脑子全是陈淮调侃的这一句。
眼前是一个二十四岁、常年在军营、兴许还是听着荤.段子长大的血气方刚的青年。
姜弦眨巴着眼睛,贴着陈淮的胸膛,紧紧攥着陈淮的衣裳。
她试探着掀起眼帘,正对上陈淮的眼睛——与刚刚截然不同,此时盛满温情。
陈淮带着薄茧的指尖轻轻撩开跌落在她眼前的碎发:“怕?”
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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