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娘娘,贺喜娘娘。”
“呵。你倒是说说,这喜,从何而来啊?”
曹贵人听着上首华妃的话,心里不住的屈辱。
这样被人打散了发髻,简直是奇耻大辱。曹贵人心里屈辱,却也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位分低的妃子,不能亲手抚养自己的孩子,若不是她攀上华妃这棵大树,让华妃做了温宜名义上的养母,只怕温宜就要被别人抱去了。
曹贵人眼中含着泪,为了温宜,她也得强颜欢笑:“娘娘,丽嫔她只是风言风语,太后与皇上无论多么疑心,也只是口说无凭。娘娘眼下虽然失权,但是能够明哲保身。况且皇上是一个念情念旧的人,得失只在皇上一念之间罢了。”
“说的倒轻巧,如今那些新进宫来的妃嫔,迷了皇上心窍,现在本宫连见皇上一面都难了。”
曹贵人听着华妃的话,头垂的越发的低,一颗颗的眼泪就直直砸在了地上,嘴上却依然说着:“臣妾愿为娘娘效犬马之劳,从中劝和。”
“就凭你?”
“皇上舐犊情深,温宜又颇受皇上怜爱。”曹贵人把这话说出去的时候,简直心都在滴血。若非不得已,她又怎么会利用温宜,她的女儿,做这种事情。
“你平时像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这会儿倒是能派上些用场,说来到底是你身旁有女,总比本宫膝下无一子好的多。”
曹贵人听着华妃的感慨,心里对她无子倒是有几分猜测。只是她和华妃可不是什么姐妹情深,她又何必去给华妃说一些无所谓的话。
想着华妃可能这辈子都难有子嗣,曹贵人心里就又畅快许多,恭维的话说的也顺了些:“臣妾无德无能,若没有娘娘庇护,公主哪得平安成长?娘娘向来疼爱温宜,温宜长大后定视娘娘如生母一般孝顺娘娘。”
华妃显然被曹贵人哄得开心了,忙让颂芝把曹贵人从地上扶起来,装作关心道:“你瞧你,头发都散了,还陪着本宫说话,真是难为你了。”
曹贵人爬起时因着跪得时间太久,趔趄了一下,却还是赶忙给华妃行礼:“嫔妾多谢娘娘。”
“皇上有日子没见到温宜了吧,带温宜去景仁宫给皇上请安吧。”
“现在?可外头日头正盛……”
“让你去你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