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也许久未见四阿哥了,见了四阿哥定是欢喜的。”剪秋笑道,突然却目光一滞,“四阿哥,您这是……”
说着,剪秋上前拉起弘历的手,也将手腕处衣服的破损看的更清楚。
“可是下人们伺候的不尽心,竟让主子穿这样的衣服?”
剪秋皱紧了眉,心里已经有万种盘算。
弘历先是一愣,见剪秋看见了他的衣袖,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剪秋姑姑莫急,不怨我的嬷嬷,下人们对我也算尽心。”弘历连忙解释道,“原是我不周到了。”
弘历脸红着说道:“我平日里写字用力,就磨破了衣裳,这几日听皇额娘说要节俭,于是我每每学习时就将这件旧衣裳穿上,这样就不用弄破别的衣裳。”
“今日我在湖边背书,想着离皇额娘的住处近,便想来给皇额娘请安,谁知竟忘了衣裳的事。”
弘历不好意思的又挠了挠头,可怜兮兮地看向剪秋说:“今日我这样,眼瞧着是不好去见皇额娘了。姑姑只当没见过我,等我改日休整了,再来给皇额娘请安吧。”
剪秋略略思索,便同意了。
毕竟四阿哥是主子,主子的主意已定,她还是不要置喙的好。
剪秋向身后招了招手:“来人呐。”
立马就有一个太监上前。
剪秋吩咐道:“好好地送四阿哥回去,可别出什么纰漏。”
那太监颔首,恭恭敬敬地将弘历带走了。
宜修在屋内正剥着莲子,已经剥了一小碗。
夏日暑热难解,她不想出门四处走动,正好拿这个做消遣。
剪秋将一些时令水果端着呈了上来,见宜修的手因为剥莲子红了一大片,心疼道:“娘娘,这莲子难剥,仔细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