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恒星已在行星的山后面落下,一条叫黄河的河流向着大海的方向流去,哦,这河和海都是由那种由一个氧原子和两个氢原子构成的化合物质组成,要想看得更远,就应该在建筑物上登得更高些。”
这竟然是“百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的翻译?”
等笑完以后,女孩的脸上突然又露出忧虑的神色问坐在边上的夏红军:“你说,智慧生命的精华和本质,真的是技术所无法触及的吗?”
“别问我,我不知道。”夏红军很潇洒的手一摊:“这只是一部小说,科幻小说。”
十天后,也就是六一儿童节那天,燕师大首届围棋比赛正式拉开序幕,陈招娣参加了女子组的比赛。
而同时,夏红军把写好的这篇《诗云》寄给了位于成都市《科学文艺》(后改名为《科幻世界》)杂志社。
女生下围棋的人并不多,好多都是被围棋热鼓动起来,或者看到男朋友喜欢下就跟着凑热闹,像陈招娣这种做事认真的很少见,很轻松她就杀出了小组赛,进入半决赛,昂首向决赛挺进。
而夏红军写的这篇《诗云》也经过《科学文艺》编辑组的初选,争论过大,摆在了主编杨筱面前。
今天的成都刚下过雷阵雨,一扫夏日的闷热显得格外清爽,杨筱打开窗户,仍由夏日的风吹拂自己的长发。
“真是篇天马行空的文章!”
杨筱第一次看到这篇《诗云》震惊无比,这完全和老一辈的科幻作家不同,先别说他的思维如此独特,单单文章中说反应的思想,让人发人深省。
科技和艺术的终极对决。
只是,为啥人类要被恐龙圈养?而且还被侮辱性的称之为“虫子”,人类文明包括地球最终毁灭。
这和国家现在文艺创作方向不符啊。
1983年秋,国家对“科幻小说”的批评,与“清除精神污染”合流。批评的基调也从姓“科”还是姓“文”,转变为姓“社”还是姓“资”
她还记得中科院某位院士对譬如,中科院某院士如此批评电影《星球大战》:“西方科幻小说很多是写未来社会的。它们按照资产阶级利益、资本主义制度的利益来推测未来世界……
他们写的未来世界包括星球大战,这个星球大战完全没有科学根据。星球大战是一个星球的生物在侵略和压迫另一个星球;即使人类开展了星际航行,甚至跑出了太阳系,他还是要到那里去进行剥削、压迫,去和其他有智慧的生物互相残杀。
这样说来,剥削制度是永存的、宇宙性的。他们所描绘的未来世界就是星球大战,或由一个星际帝国好像封建皇帝一样统治其他星球。……但对我们来讲,我们已经建立了一个社会主义国家……这类作品对我们有什么用呢?”
这些话,历历在目。
现在,所有的出版社都不敢出版科幻图书,只有像《科学文艺》《智慧树》两家杂志勉强度日。
而且听消息说《智慧树》不久也要停刊,全国科幻类读物的出版量从一年近百册几乎骤降至零。另一方面,许多业余从事科幻创作的作家们只好离开了这一阵地,而惟一的专业科幻作家叶永烈迫于压力应聘于上海作协担任专业作家,改创作传记文学。
另一位,《飞向人马座》的作者郑文光结局更惨,突发脑溢血,失去创作能力。
一方面缺乏好的科幻作品,一方面又要考虑各种因素。
就如同这篇《诗云》如果在刊登这篇小说,会不会给《科学文艺》带来灭顶之灾?
这是她作为社长兼主编必须认真考虑的。
“对不起,夏红军同学。”杨筱最后做出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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