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尧洵穿着丧服,红着眼靠坐在门口。
他扬起的嘴角像是在嘲讽又似在苦笑,嘴里喃喃着:“可怜吗?我不需要可怜。”
我要的是报仇!我一定要查出来究竟是谁害死姑姑,并将他千刀万剐。
不仅如此,我还要手刃仇人,告诉天下——我们老刘家没有叛国!
他的脸色越发深沉,全身被不可抑制的仇恨笼罩,仿佛下一秒他身上的杀意就要爆发。
可当他抬头看到站在不远处的柯管家夫妇,他的理智回笼,紧握着拳头的手渐渐放松,烦躁地仰头叹息。
唉~柯管家你们能别这么关心我吗?我现在只想做个恶人。
忽然天上下起倾盆大雨,逼退了在外面聚集的百姓。
刘尧洵盯着雨看了好一会后,小声说道:“我该生个病冷静一下了。”
说完起身走进雨中,任凭柯管家他们怎么呼喊,他像被抽走魂魄的行尸走肉,眼睛无神地走向自己的院子。
柯嬷嬷看着刘尧洵消瘦的背影,痛苦地捂着嘴巴不出声,跪在地上哭着说道:“世子他经历的苦难还不够多吗?为什么偏偏所有的不幸都降临在他身上。”
“他明明只是一个六岁的孩子啊!”
柯管家蹲在他妻子的身旁,默不作声,但心里何尝不难受。
然而,皇初岭的情况比刘尧洵的还要糟糕。
在太子身边服侍多年的太监看到姜上澄他们就像看到救命稻草一般,快步上前,迫切地说道:
“姜丞相、王太医你们终于来了,太子他昨天淋了一天的雨,现在高烧不退、呼吸微弱,这该怎么是好?”
王太医听后气愤地拂了拂袖子,身为医者最看不惯不爱惜身体的人。
他也不顾皇初岭太子的身份,骂道:“他怎么这般意气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