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微微怔住。
秦抑的指腹摩擦他腰侧的皮肤,带奇异的酥痒。
继而他温凉的唇覆盖在那片酥痒之上,形成无法言说的触感,沈辞能感觉到方温热的呼吸,因距离太近,留下湿热的『潮』气。
沈辞后背抵在门上,明明秦抑是坐着的,明明他才是居高临下的那个,可被困在秦抑门中时,却莫名有奇怪的被控制感。
秦抑这个人好像天生气场就很强,从沈辞初秦家的第天就感觉到了。之前的很长段时,他度觉得这气场有所减弱,直到现在,似乎又完整地回了。
他有些无法想象,光坐着压迫感就这么强,那要是站起呢?
被亲吻的地方很热,快要烧起,沈辞只感觉自己的呼吸在加快,腿有些发软,连忙伸手撑住方的肩膀,试图让他停下:“等……等等。”
秦抑抬起头。
被亲吻过的皮肤上留下了点红痕,沈辞低头看了眼,总觉得在这地方留下痕迹奇奇怪怪的,他耳根有些发烫,支吾着道:“还是别……别继续了吧。”
“你答应我以后不随便跟我分开睡,我就不继续了。”
“……好好好,”沈辞无奈,“答应你答应你,这事还过不了。”
简直像不钻主人被子就不肯睡觉的猫似的。
秦抑冲他仰起脸,又道:“亲我口。”
沈辞只好俯身凑近他,顺着额头路向下,吻过鼻尖,最后落在唇瓣上:“可以了吗?”
“可以了。”
被满足的某人总算是满意了,他帮沈辞整理好了被自己弄『乱』的衣服,忽然听他说:“了哥哥,既然你音感恢复了,那你……准备复出吗?”
复出。
这个在过两年中他连想都不敢想的词汇,居然要被提上日程了。
秦抑沉默了会,轻轻地叹了口气:“我还不确能不能,只能走步看步了。”
“可以的,”沈辞伸手抓住了他的手,“我相信你,可以。”
“……好。”
沈辞说可以,那就可以。
这句肯似乎给了秦抑莫大的信,在休息了差不多个月后,他终于又次坐在了钢琴前。
上次坐在钢琴前是什么时候他已经记不清,可能是沈辞高考之前,某次指导他的时候,到现在已经过了年多,这架曾经他说无比熟悉的钢琴,居然显得有些陌生了。
此时此刻沈辞正在学校上课,琴房里只有他个人,他在钢琴前坐了会,终于伸出手,慢慢地打开了琴键盖。
黑白『色』的琴键泛着微微的光泽,洁净如新,似乎他上次使用时没有什么不同,他将指尖放上,几乎能感觉到沈辞的气息,几乎觉得这琴键是温热的。沈辞练琴时总是很刻苦,经常弹到手指发红发烫才停下,久而久之,那体温似乎印进了琴键里,他触『摸』,就会想起他。
按下的琴键在他手中发出低鸣,原本是死物的钢琴似乎在这刻活了过,被敲击的琴弦在琴箱内不断振共鸣,似是钢琴本身在向他诉说什么,像在欢迎位久别重逢的旧友。
很快他重新熟悉了钢琴,钢琴重新熟悉了他,但车祸的后遗症还是很明显,时至今日,腿脚依然不像正常人样灵活,舒缓的曲目还好,旦需要频繁使用踏板,他就能感觉到自己跟不上节奏了。
上身下身似乎发生了脱节,明明同样是由大脑支配着的,回馈信号的频率却明显产生了差距,这感觉让他很不舒服,就好像有延迟样,指令下达下,却不能在第时执。
他需要适应这样的自己。
适应已经不是最佳状态的自己,并且在接下的时里还得继续复健,争取把躯体的灵活度提高些,总不能像现在这样僵硬。
秦抑弹了会钢琴,不知不觉就过了两个小时,他终于停下的时候,觉得右胳膊有些酸疼,拆过钢板的地方可能还是没有完全痊愈,有可能是这段时右手直不敢用力,导致用进废退了。
他忍不住『揉』了『揉』胳膊,正准备起身,抬头,忽然看到门口站着个人。
时四目相,气氛着实有些尴尬,秦抑正在『揉』胳膊的手停了下:“你怎么……这么早就回了?”
“早吗?”沈辞疑『惑』地说,“我平常不这个点回?下课我就回家了呀。”
秦抑看了眼手机,确实是沈辞平常下课到家的时,不是方回早了,是他『摸』钢琴『摸』得忘我,没留意到时流逝。
沈辞走上前:“刚才温遥哥学校接我,跟我说你在家弹琴,我就让司机开快点,结果紧赶慢赶,还是没赶上,我才在门口站了两分钟你就停下了。”
秦抑闻言反而松了口气,说还好他停下了,不然这弹得塌糊涂的琴声不得辣到沈辞的耳朵?就算沈辞不觉得辣耳朵,他自己还觉得丢人。
他果断合上琴键盖,决今天就到这里,不继续了。
沈辞见他不接着弹,不禁有些失望——他已经多久没有听到秦抑弹钢琴了,久到都快忘了他坐在钢琴前是什么样子,好不容易重新捡起,居然才听了两分钟就戛然而止。
gu903();虽然在这两分钟里他已经听出了大概,秦抑的功底确实还在,但因身体拖累,演奏的效果是明显不如全盛时期惊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