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向峰也不想难为一个衙役,一甩袖子,就要去县衙找殷构。
“哎呀呀!大人,是小人错了,领会错了县令大人的意图,清风书院管理严格,治学有方,定是没有外人混入。
小的这就带人走,不敢在书院喧哗,您息怒,不要把这件事情让县令大人知道,求大人了!”
衙役知道,这件事要是闹到县令面前,必定是自己理亏。
因为县令大人交代,这不是公务,是私事,要在整个济州府暗中查访,不可让人知道,结果他闹得满城皆知,一定会处罚他的。
所以急忙拉着易院长求饶,然后领着一众衙役,一阵风似的跑了。
易院长自然也没有再去县衙,从书院门外折返回来,向着书院中后面自己的小院走去。
看衙役离开,危机解除,萧寒绷紧的身体放松,长出一口气。
“这就是名闻天下的大儒易向峰?”
萧寒看着身穿青色衣袍,头戴儒巾,虽然看上去六七十岁,两鬓斑白,但腰板依然挺直,一身正气的老者,心中一动。
然后犹如狸猫一般,轻手轻脚地跟了过去,一直进了易向峰居住的小院儿。
李家村祠堂门前广场的大树下,一向都是女人们的天下,也是村里的八卦传播地。
每到农闲的时候,村里的女人就会带着针线和活计,聚在一起,一边干活,一边谈论着东家长西家短。
这地方,赵氏以前是从来不来的,她儿子在县里做账房先生,孙子是童生,自认为高人一等。
从不把那些村妇放在眼里,仿佛跟她们坐在一起,就失了身份。
但今天,她拿着针线篮子,里面放着一双做到一半的布鞋,还有做鞋面的布料,陪着笑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