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媱用被子盖住地上的血迹和带血的衣物,但屋里的血腥味却掩盖不了。
两人上前掀开床帏,就见自家主子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头与身体分了家,两只眼睛瞪得如铜铃一样大。
“公子!啊……”两人尖叫一声,惊慌失措地爬上床一看究竟,可伸出手也不敢碰梁翀的尸体。
太可怕了,那女人是怎么做到的?
还是严伟更镇定一些,抓住廖吉的手说:“那女人呢?快去抓住她,否则我们必死无疑!”
“可……可她是郡守大人。”
严伟愤怒地大吼:“不是她死就是我们死,你还磨蹭什么?”
严伟跳下床,大门是他们一直看着的,唯一能逃生的只有窗户。
他从窗户跳出去,径直往后门追去。
廖吉在床上跪了一会儿,头脑也清醒了,但他没跟去追人,而是用床单将梁翀的尸体包起来。
他喃喃自语道:“不,还是有第三条路的,只要不回庐陵郡,我就可以不用死。”
他想将梁翀的尸体偷偷埋掉,然后逃到天涯海角去,虽然逃奴也是死罪,但只要不被抓住,梁家也奈何不了他。
他长相普通,家中了无牵挂,梁家未必会动用人手来抓捕他。
这边,洛媱已经跑到了后门,门是锁着的,她也没工具撬锁,只能爬墙。
墙的另一边就是戏园子,人声鼎沸。
她将长绳丢到墙上,大喊:“对面有人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