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触不及防的表白,让纪茗心整个人都愣住了,她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她可以不喜欢穆连城,但不能用交易之说,来践踏他此刻的心意。
穆连城显然也没有指望纪茗心回复什么,甚至他觉得纪茗心便是开口,也说不出什么好话来,这样不说话正好。
他说完话这一席话,又神态自若地给纪茗心夹菜,转回了原来的话题:“那些人你想怎么处理都可以,不用顾忌谁的脸面。”
他这样一说,纪茗心便觉得轻松了很多,不管她对穆连城有没有感情,她也没有心情去应付他的侍妾。
不过还有一个人,怕是个麻烦。
“那容樱呢?”
那位姑娘对穆连城的心思已经昭然若揭,而且她还为救穆连城受过伤,纪茗心觉得处理起来很棘手。
谁知穆连城却并不当回事:“她若是安分,府中也不缺她的一口饭,过些日子让王妃帮她挑个夫婿嫁出去也就是了。若是不安分,就送去庄子上。”
纪茗心听着他冷漠的口吻,一时不解:“当初你亲自带着她寻医问药,我还以为她对你来说是不一样的。”
穆连城似笑非笑地看她:“所以你心里不舒坦,便坑我的钱?”
“什么叫坑?我明码标价,你自己愿意付的。”
纪茗心才不会承认自己当时是因为心情不畅,才多收了他银子。
穆连城也没有计较:“当初觉得她既是为我受的伤,那我便有义务将她治好,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这是我欠她的。可如今她的伤既然已经好了,那她日后如何,便跟我不相干了。”
纪茗心叹气:“真无情啊,容樱姑娘若是听了这话,怕是立马就要旧病复发。”
穆连城白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而是拿起筷子用起了饭,他今日是真的饿了一天,又灌了一肚子的酒,难受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