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大小姐请安,夫人请您过去一趟呢。”
昨夜里的时候秦怀玉做了一夜的噩梦,今日又经了这一场事儿,气色并不大好。她原想着休息一会儿,等气色好一些再去看母亲,也省的她担心。
只是如今见庄嬷嬷来请了,想了想便点头道:“你且等一会儿,我换身衣服便过去。”
周嬷嬷笑着应了,临出门时悄然给庄嬷嬷使了个眼色,二人便悄然出去了。
秦怀玉换了一身衣服,又薄薄的施了一层粉,见面上的憔悴都被遮掩干净,这才随着庄嬷嬷去了沧澜院。
还未进房中,便闻到了浓重的药味儿。
墙角放着一只青花花鸟图梅瓶,内中斜插了几支梅花,幽幽散着清香。
庄月兰一向不喜熏香,仅靠这几支梅花,反显得那药味儿越发的重了几分。
房中布置依旧如昨,秦怀玉只看了一眼,双眸便红了起来,她几乎是快步走过去,扑到了床前,颤声喊了一句:“娘亲……”
于庄月兰而讲,她不过两日没见女儿,可于秦怀玉,却已经错了一生。
“怀玉,这是怎么了,可是受委屈了?”
庄月兰斜倚着软枕在床上半靠着,女儿扑过来的猝不及防,顿时被吓了一跳。
听得记忆里的声音,秦怀玉越发觉得心中酸涩不已,她抱着庄月兰的胳膊,不住地摇头,只是双眸泪雨朦胧,怎么瞧着都像是受了大委屈的。
庄月兰顿时便蹙起了眉,爱怜的抱着秦怀玉,一面沉声道:“将周嬷嬷叫进来。”
“母亲,不必。”
秦怀玉抬起头,带着哭腔道:“女儿没有受委屈,只是……只是想娘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