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护着小景呢,他就是根不识好歹的木头。“八皇子哼哼一句,又看了眼一侧焦急难安的婉清,呵斥道:“你愣着做什么,还不去找人来,没看见四小姐受伤了吗?”
“可是我家小姐……”婉清一心挂记林楚玉,八皇子却是气得瞪她:“难道林楚玉死了,还叫云柔陪葬不成,你这蠢东西,赶紧找人来接云柔,若是耽搁了治疗留了疤痕,我饶不了你,赶紧去!”
婉清看着一心护着苏云柔的八皇子和口口声声觉得愧疚却半点不替林楚玉着想的苏云柔,只得忍住眼泪快步往苏府去找救兵了。
京城城门口,来往的人都少了些,因为大家都知道豫王殿下要从这个门过来了。
躲在一旁茶棚里的人还有不懂事的,问旁人:“豫王殿下不也就是一辆马车一匹马加几个侍卫,城门那么宽,大家怎么都走了,难道还怕挤着他不成?”
“这你就不知道了,想当年有一个人担着一担豆腐,结果刮蹭到了豫王殿下的马车,这人第二天就在家暴毙了。”立即有知情人满脸晦暗的说道。
一旁掌柜听了,连忙嘘声:“你们可小心些,前阵子私下里谈论豫王的人,听说举家都搬走了,也不知是全家都死了,还真是真的搬走了。”
“只怕是全被灭口了吧,毕竟这样的事也不是第一件了,要不然怎么私下里都称呼他为邪王呢。”有人揣测,言语间都带着怯意。
此时城门口,豫王的马车已经缓缓驶过来了,而他身后还跟着一辆囚车,囚车里关着马副将。
街上玩闹的小孩都被大人给抓了回去,百姓们更是不敢明目张胆的盯着豫王的马车看,寒风吹过,只有枯叶在地上翻转,仿佛杀气袭来一般。
就在魏临渊享受着宁静时,马车忽然停住了。
“王爷,有个黑衣人。”长青道。
挟持着林楚玉的黑衣人站在路中央,手里拿着匕首抵在林楚玉的脖子上,寒声道:“豫王殿下,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说出这句话时,黑衣人还是有底气的,他是武功高强的刺客,知道豫王周围还隐藏着不少人,但他今日就是来赴死的。
话落,车帘掀开,黑衣人刚对上魏临渊那森寒的眼眸,手便抖了一下,顺带又在林楚玉脖子划了一道口子。
林楚玉疼得皱眉,也看到了马车里的魏临渊,他今儿穿着一身黑红相间绣暗纹的锦袍,长发只简单用了个玉冠松松挽起些许,兴许是昨夜没休息好,身上那股凛冽之气散了些,剑眉入鬓,鼻梁高挺,幽冷的凤眸伴着微抿的薄唇,显得慵懒而又邪魅,与平常的他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