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希望我一直留在北燕吗？”夜染问她。

林楚玉毫不犹豫的重重点头，夜染好看的唇瓣往上扬起一个不同以往的弧度，忧郁的眼眸里温柔更甚：“那就听你的，一直留在北燕。”

“那师父要一直以‘夜染’先生的身份吗？”林楚玉迫切的想知道关于他的一切，想知道当初楚国灭亡后，他去了哪里，经历了什么，有没有在找她……

夜染只看着她的眼睛，就能完全猜透她的想法，甚至此刻她流露出来的依赖和信任。

“楚楚，在你面前，师父永远是师父，不管叫什么名字。”夜染如同以前一般，抬起手自然而亲昵的揉揉她的额头，才笑道：“今日你的劫难不少，可要小心些。”

“师父放心，我心里有数的。林楚玉露出笑容来，在他面前，她觉得自己还是那个小孩子，无忧无虑。

“乖楚楚。”夜染温柔笑着说罢，瞧见一侧白雪瞪大了眼睛盯着他，也只温和浅笑，才优雅的迈步离开了。

清风吹过，带着他身上那股淡淡书墨香气，让白雪也跟着心动不已，待夜染走远了，她才捂着脸感慨道：“小姐，新来的这位夜染先生，真是奴婢见过最好看的最优雅最矜贵的男子了。”

林楚玉倒是没像她这样想过，师父在她的脑海里，永远都是这般处变不惊从容不迫的模样，就好像这天底下没有什么事值得他喜悦或是生气的，至于脸嘛……

想起好看的脸，不知为何，魏临渊那张带着几分邪气和得意的脸立即出现在了林楚玉的脑海里，吓得她赶紧摇摇头，才拉着白雪往赵姨娘院子里去了。

林楚玉到时，事情已经完全脱离了她的掌控。

赵姨娘整个人如同破布一般被人扔在院子里，后腰上的鲜血已经将她丁香色的衣裙染得鲜红，十根手指更是被夹棍夹得全部青肿了起来，原本美丽得脸如今也满是青肿，发髻散乱，狼狈不堪。

林楚玉都愣住了，只是刚刚查到一个野男人而已，凭大舅舅这段时间的宠爱，是谁这么大胆子敢用这么重的刑！

“赵姨娘……”

林楚玉刚刚出声，就听得一道讽刺传来：“这就是你说的表小姐？”

略微粗厚的女声，夹带着久居高位的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