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狭窄的宫墙甬道里,林怀玉才轻声道。
林楚玉昨夜便已经猜到了结果。
她抬头,正好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透薄雾,落在了绿色的琉璃瓦上,宫墙旁的老树也都纷纷抽出了新芽,地砖的缝隙里,偶尔还能看到倔强的探出头来的青翠小草,一片生机勃勃。
“那位刘祭酒家的公子怎么样?”林楚玉浅笑着问林怀玉。
提起这满腹才华的刘公子,林怀玉已经不似当初一般的厌恶和瞧不上了。
“是个有才华,有能力的,就是这性子不好,听闻才去翰林院几日,就气得几位老翰林差点犯了病。”说起来林怀玉还有点儿想笑:“以前翰林院是最安静的地方,但现在却是比御膳房还吵闹,刘公子一人舌战群儒丝毫不输,反而有越战越勇的趋势,前阵子王翰林的夫人还来宫里,说王翰林最近夜夜睡不着,好容易睡着了,嘴里都还在念叨着孔孟之道。”
节林楚玉听着,也没忍住笑了出来,不过这位刘公子是林楚玉安排的一把利剑,可不能还没派上大用,留给人折断了。
“刘公子性格耿直,坚守死理,又清高,看来还得让个圆滑些的跟着他才好,不然真把翰林院的老翰林们全部气死了,也不行。”林楚玉笑道。
林怀玉也是这个意思,只是一时想不到可靠的人。
林楚玉却是早走人选,直接就命人去把此人抓了来。
马有才一路被带到林楚玉跟前时,都还在跟朱雀套近乎。
“我是好人呐,大侠,你能不能别抓着我后衣领了,你这么高壮,我这么瘦弱,别人看着,都像是你拎着个小鸡崽儿似得。”马有才笑道。
朱雀没理他,提着他继续走,一直到了养心殿外,朱雀才撒开手,行礼道:“还请马公子别介意,是主子吩咐了,说若不把您看紧了,又得去脂粉堆里抓您一趟,怪费力气的。”
马有才尴尬的咳咳两声,底气十足的辩解:“那你主子必是不了解我,我看似放’荡,实则乖顺如鸡,胆小害羞的很……”
马有才一边笑一边往里走,但嘴里这话还没落音呢,就瞧见了正坐在养心殿里似笑非笑看着他的林楚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