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听到什么好笑的字句,卫承嗤笑了一声。
“端惠太子的冥婚一事,难道不是侯爷背后指使的么?”谢姝笑了笑,眼神却有点森然。
卫承转了转手中的茶盏,并未否认,却也没有点头称是。
“那么,人是侯爷杀的么?”
谢姝单刀直入,倒是让卫承有些惊讶的挑了挑眉。
“你觉得人是本侯杀的?”卫承反问道,“本侯杀赵延年的理由是什么?”
“侯爷与赵大人嫌隙已久,朝中人人皆知。”
卫承满不在乎的笑了笑,“这么说,谢少卿这是破案了?”
“正是因为朝中人人皆知,侯爷不太可能杀他,这岂不是引火上身牵连自己?更何况,侯爷还没有看到赵大人的孙女被送入寺里的那天,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杀了赵大人呢?”
谢姝顿了顿,眼神复杂,“不过侯爷这样性子的人,做出什么样的事情都不好说。”
听了这句话,卫承只觉得自己的心莫名抽了一下,有些酸痛,可是他并不能否认眼前这个人说的都是对的,自己在朝中的名声如何他如何能不清楚。
“如今谢少卿倒是想说什么便说什么,不再有顾虑了。”
谢姝又是笑了笑,有些苦涩。
“如今到了这种境地,实在是没什么好在藏着掖着的了。”
她看他的眼神坦荡却疏离,仿佛已经认定了卫承罪魁祸首的身份,或者说,就算不是始作俑者,这件事情与他也脱不了干系。
他向来不为自己做出的事情做出辩解,可如今有些话却一直在唇边跃跃欲试,拦都拦不住。
“赵延年与本侯政见不合,也确有私怨,可他执法严明,为官也算清廉,不愧于三司长官的位置,让他心气不顺可以,但本侯不会为了私事而导致社稷有失,朝政有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