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玄九送进来的时候,她看着那件里衣犹豫了半天,别人不知道,可她自己却知道,男女有别,外衫就算了,里衣这么贴身的衣物,就算都是男人也要想一想吧?
“谢少卿,这里衣是新的,我们侯爷不穿洗了三次以上的里衣,所以府里总是留有新的,不过这外衫嘛,颇为贵重,所以……”
玄九果然是善解人意,不过这话说的好像谢姝嫌弃他们侯爷似的。
人家卫侯爷都没说什么她还不乐意,难道给个下人的衣服才满意?
她只能边道谢边解释自己没有别的意思,顺便腹诽一下卫承的骄奢作风。
而此时,她甩着长出一大截的袖子,对着那碗云十七送来的药汤发愁,倒不是担心药汤有问题,而是闻起来太苦了。
不过自己落水这么久,可算是从里湿到外,不喝药可真的要躺着见韩晏了。
哎,从里湿到外?
“不好!”
谢姝脸色大变,连滚带爬从榻上下来,直奔着自己脱下来的衣衫,哆哆嗦嗦翻找了起来。
赵大人留给她的香囊,一直被她随身携带,如今香囊里面的字条怕是要泡烂了!
那可是赵老留给她最后的东西,她怎能不紧张!
谢姝小心翼翼打开了香囊,拿出里面跑的绵软的纸,心痛的不得了。
慢慢的把纸张摊开在桌面上,靠近蜡烛想把它烤干,或许这样字迹还能留得住。
谁知,谢姝拿着蜡烛靠近,纸面的空白处居然出现了之前没有见过的一行字。
她大惊,这封信字数不多,而且她已经看过不止一遍,几乎都能够背出来,这行字又是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