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极在她额头上重重拍了一下,海兰珠懵懵地看着她,有些疼,但皇太极很快就伸手揉,把她搂进怀里说:“傻话,不提了,再也不要提。”
不提什么?
不提她听不懂,还是不再提她抢了玉儿在乎的人?
“小时候,褚英哥哥在我眼里,是无法超越的存在,我总是学他的样子,想要变得像他一样优秀而强大。”皇太极道,“可是我后来就发现,阿玛喜欢褚英,也喜欢我们,阿玛并没有期待他的每个儿子都一模一样。我不能去冲锋陷阵,我就在后方为阿玛料理好一切,同样会得到他的赞赏,也是打胜仗的大功劳。”
海兰珠静静地听着,而皇太极则温柔地安抚着她的背脊。
“也许两者不能拿来比较,可在我眼里,你是你,玉儿是玉儿。”皇太极温和地说,“你知不知道,宫里很多人,乃至那些贝勒贝子家中的女眷,都在学你?”
“学我?”
“学你的穿着打扮,学你说话的样子,学你走路的样子。”皇太极说着哈哈大笑,“一个个东施效颦。”
不等海兰珠皱眉头,皇太极就慢悠悠给她讲什么是东施效颦,海兰珠听得脸都红了:“那我也及不上那位美人啊。”
皇太极说:“怎么及不上,将来在宴会上,或是我们一道去了北京,你害怕露怯害怕叫人看出你没学问,那你就别说话。你知不知道,你光是站在那里坐在那里,举手投足,就美得让他们不敢睁眼睛。”
海兰珠心里热热的,软软地说:“只会哄人。”
“不哄你,哄哪个?”皇太极惬意地躺下,“人怎么能没点心思和情绪,你说我都是大汗了,整个大金都是我的,我还有什么能不如意的,可我照样每天被他们气得半死。”
“连我也让你费心了。”海兰珠很愧疚。
皇太极笑道:“算什么事,不过是在我心房上挠痒痒,而我若连自己的女人都哄不住,还想什么家国天下。”
皇太极越是这么说,海兰珠越是愧疚,她不要再纠结,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暖着这个男人的心,他那么辛苦那么操劳,自己不能再给他增加一星半点的负担。
海兰珠伏在他怀中:“幸好,我那天跳河没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