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临连忙摇头:“她是坏人,我知道。”
虽然大玉儿从没对儿子提起过娜木钟做过什么,可福临身边一大群嬷嬷和乳母跟着,宫里的是是非非,他多少是明白的。
“贵太妃做错了事,要挨罚禁足,这是上一辈大人的事,皇上不必放在心上。”大玉儿平和地对儿子说,“但贵太妃的十一阿哥,是皇上的弟弟,皇上要有做哥哥的样子,好好教导疼爱弟弟,好吗?”
福临答应:“额娘,我知道,您放心。”
他拉着母亲的手,要去见皇额娘,大玉儿见几个年壮的嬷嬷从里头出来,恭恭敬敬地向自己行礼,她没有理会带着儿子走了,苏麻喇则过来问话。
嬷嬷们说:“那信纸,已经给她喂下去了,太后娘娘不追究奴婢们的过失,奴婢们感激不尽。”
“别再有下回,也别让她吃坏肚子,一天喂一次差不多了。”苏麻喇冷酷地说,“吃不了就慢慢吃,别伤了她。”
隔天早朝散后,礼亲王代善进宫向太后请安,哲哲与他客气地说了会儿话,便要去礼佛,留下大玉儿,向代善提起豪格私下联络娜木钟的事。
“那个不成器的大阿哥。”代善叹道,“他怎么那么傻。”
“听说大阿哥最近特别忙。”大玉儿笑悠悠,“在盛京城里,挨家挨户地拜访叔伯们。”
代善面色一紧,忙离座站起来,六十多岁的人,经历了那么多的风云起伏,岁月带走了他所有的强壮威武,世人早就想不起来,曾经的二贝勒,也是英雄般的人物。
“皇兄请坐,皇上都赐您面圣不跪,您何必与我客气。”大玉儿命苏麻喇上茶,亲手端到代善的面前,“先帝身前也最敬重您这个哥哥,和我提起来,总是代善哥哥这样称呼您,您和褚英哥哥在先帝心中,如父如兄。”
“臣不敢当。”代善抱拳谦卑道,“臣不敢当。”
“大阿哥心里不畅快,手中的权利也渐渐被削弱,他不踏实他浮躁,都是人之常情。”大玉儿温和地对代善说,“您在叔伯中居长,您说的话最有分量,他不来找您,找谁好呢。”
“是……”代善一脸的沉重和为难。
“还请皇兄,为我和皇上安抚大阿哥。”大玉儿笑道,“皇上很敬重他的大哥,但多年来兄弟俩聚少离多,连话都没说过几句,难免有些生分。所以皇上纵然有心,也做不到,这一切,只能拜托皇兄了,不论大阿哥对您说什么,望您能安抚他稳住他劝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