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大事,不喜欢住在医院里,还是家里自在。谁没事喜欢住医院啊,那可是最贵最不舒服的地方了。”方哲说。
说着走过来摸我的头,“亚宝,昨晚吓着你了吧?我昨晚喝多了,所以就昏倒了,其实你都不用叫救护车的,等一会我就自己醒了,简直浪费钱。”
他口里迸出一个新名词:亚宝。
他从来没这么叫过我,我听了有些小别扭,因为这称呼实在太过宠溺,甚至有些肉麻了,这么大一个人了,怎么也不应该叫‘宝’。
我看着他,心里想着他的脑里的淤血,想着他有可能偏瘫,有可能失语,甚至有可能会大小便失禁。心里忽然有些难过。
“为什么这么看着我,不会我离开一晚上你就不认识了吧?还是觉得我今天特别帅,所以要盯着我看,你可真色。”他故作轻松地开玩笑。
“吃饭吧,我有些饿了。”我轻声说。
“好,吃饭。开瓶酒吧,庆祝我康复出院啊。”方哲提议。
“不能喝洒。”我及时反对。
方哲愕然看着我,“这又是为什么?家里那么多酒,不让我喝,要留给你一个人喝吗?”
“你才出院,哪有病人喝酒的?”我说。
方哲邪邪地笑,“凭什么病人就不能喝酒,你也是病人,你昨晚不也陪我喝酒了?你就能喝,我就不能喝?”
“我和你的情况不一样,总之你不能喝酒,至少今天不能喝。”我坚决地说。
方哲看了看杨敏和杨玉,“看到没有?我现在成了妻管严了,想喝杯酒都不行了。行了,不喝就不喝吧,吃饭。”
我这才罢休,将轮椅推到饭桌旁,开始吃饭。
杨敏和杨玉是一句话也不说,她俩在担心我说漏嘴,把我知道实情的事给暴露了,担心方哲会责怪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