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暗下来,马良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我有些警觉起来,马良以前不是没有骚扰过我,现在山上就我和他两个人,我担心他会作出对我不利的事。
我借故上厕所,溜到附近废弃的屋子里转了一圈,找到了一把原来住那里的工人切菜用的菜刀,刀锈迹斑斑,但用来防身是够了。
我拿着刀直接回了屋,上了床,然后背靠墙壁盘腿坐着,刀就放在我被子里的腿边。
马良果然跟了进来,坐在床边。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都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哲哥。”马良低着头说。
他这种假惺惺的话我自然不会相信,我冷哼了一声,作为回应。
“你也知道,人总是会有身不由己的时候,你应该也有身不由己的时候吧?”马良说。
“我当然有,但我不像你这么虚伪,当面和方哲称兄道弟,背后狠狠地捅刀子,这叫身不由己,这叫卑鄙无耻。”
马良摇了摇头,“我知道你不会理解的,有些事一但做了,就回不了头了,如果有来生,再和哲哥好好做兄弟吧。”
“这辈子都还没活明白,还说什么下辈子,这种话你骗鬼去吧,再说了,有什么不能回头的,你现在放了我,不就回头了?”我冷笑。
马良突然笑了,“难怪哲哥这么宠你,你确实是聪明,在这个时候还想策反我,把你放了。事实上我已经对你很客气了,如果是别人,你还能活到现在?”
“你知道为什么陆家要你做这种绑架的事吗?你好歹是个领导,这样的事他们完全可以找那些混黑的人来办,但他非要让你来办,不就是要绑住你?你想想,你都扯上绑架案了,以后你就永远只能在他们的控制之下了,因为他们手里有太多你的把柄了,你这才叫回不了头了。”
“你说的一点也没错,这个道理我是明白的,可我并没有选择,一点选择也没有。”马良叹了口气。
“你把我放了不就是选择?你和方哲那么多年的兄弟,只要你好好认错,在事情没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方哲都会原谅你,而且你也知道,方哲是有实力和陆家抗衡的,你如果要想摆脱陆家的控制,把陆家给扳倒难道不是最好的选择吗?把那柄悬在你头上的剑给拿下来,你不是就能睡个好觉了吗?”
马发愣了一下,又笑了。
然后拍了拍掌,“厉害,我要不是马良,我都被你说动了,真是一个危险的女人,可我是马良,我不会被你三言两语就给说服了的。我没那么幼稚,没有那么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