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些时候,马良走了。
山上又剩下我和那两个看管我的男人,不知道名字,暂且就叫甲和乙吧。
又是夕阳西下,倦鸟归林。山上的景美极,但我没有心情去欣赏美景,我脑海中一直浮现方哲失魂落魄的样子。
越想越难过,但又忍不住去想,不觉间在青山上竟然呆坐到了几小时,回过神来已经满天星斗。
看管甲含着烟走过来,“你在这都坐了这么久了,在想什么呢?该不会是想着如何逃走吧?你还是别想了,你再想也是逃不掉的。”
我没心情理他,就不说话。
“去屋里休息吧,这里风大,一会你又吹感冒了,老板可是又要怪我们了。”看管甲说。
他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手脚都凉了,于是回屋躺下了。
第二天我起得很早,继续在门口跑步,中午的时候,刚吃过饭,看管男突然接到一个电话。
“快,有人来了,跟我们走。”
我一听有人来了,心是当然激动,感觉逃走的时机到了,我哪里还会去配合他们,我直接转身就跑。
但我才跑了几步,就再次被逮住,看管乙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你再想跑就弄死你!来,捆上。”
他们把我手捆上,嘴里塞了毛巾,架着我往后面的灌木丛里跑去。
灌木丛里完全没有路,猫着眼才能勉强钻进去,各种荆棘划破衣服和皮肤,才钻进去没多远,我听到有车声传来,真是有人来了。
马良在山下安排有眼线,所以那些人刚到山脚,下面的人就打电话来报告了。
穿过荆棘,我们爬到了另一座更高一点的小山上,鸟瞰我们住的工棚。
门口停着一辆黑色的越野车,有三五个人在周围游走,隔得太远,看不清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