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松明显还是犹豫了一下,说明我的话击中了他的心事。
他其实并没有作好和方哲决裂的准备,他现在这样做,只是在冒险刷一下存在感,以向方家证明,他不是一个可以随意欺负的人。
“你不用威胁我,你也说服不了我,我就是要让方哲不痛快,我就是让他去不了马亚,我就是要让他缺席股东大会!”王松固执地说。
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王松阻挠方哲去股东大会,恐怕不是他临时的主意,而是久有预谋。
而且有这个想法的人,不止是他一个。
不管方哲失忆与否,只要去了股东大会,就代表着方家的存在和影响,所以对方家最不利的局面,其实是方哲根本不能在股东大会上亮相,只要方家不能在股东大会上亮相,那么他们的影响力也就消除,股东大会重新选举董事,有可能会把方家排除在外。
到时方家虽然是大股东,但在董事局没有权力也是有可能的,这种先例在很多国际化的公司中都存在,二股东干掉大股东,取得公司的控制权的例子比比皆是。
如果是这样的话,王松此次来珠市的根本目的,恐怕就是要绊住方哲,让他去不了股东大会,虽然这种可能小,但也不是完全没有。
如果是王松和其他的势力勾结,那对方一定会承诺利益给他,所以我是说服不了王松的。
想到这一点,我决定结束此次的谈话。
“好,既然你要一条道走到黑,那我们走着瞧吧,你和方哲作对,你一定会后悔。”
我撂下一句,走出了病房。
到了车上,我打了电话给方智,约她见面。
她问我约她干什么,我说见了再说。
她倒也没的拒绝,我没等多久,就在约定的咖啡厅见到了她。
“我想不到你会约我见面,有什么事,是不能当着我妈妈的面说的?”她永远是那么盛气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