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外言而有信,第二天下午,我就拿到了他给的计划书,但只看了一眼我就傻了,全英文的。
我虽然英语也还行,但‘还行’和‘精通’之间,还是有差距的。这样的商业文书,很多词我是真是完全不认识。
我不认识也就罢了,计划书我可是要提交到董事会去的,董事们要是也对这一篇英文看得一知半解,那这项目恐怕就要黄了。
老外一脸的愧疚,“对不起,这是我的团队做的,他们的中文水平有限,但心翻译成中文会影响他们的表达,所以就用了英文。”
我想想也是可以理解的,人家是外国团队,不可能为了照顾我就要强行用中文来写计划书,如果让我用英文做一份计划书,我也一样会吃力,一样会表达不清楚。
“没事,我来想办法翻译,先得谢谢你,我要先去忙了,把这件事忙完,我再请你吃饭。”
“这就走了?”阿德有些不甘心。
“这件事对我来说确实很重要,我先去了,我们回见。”
半小时后,我急匆匆回到公司,召集娟姐和杨玉开会,商讨商业计划书的问题。
结果娟姐和杨玉一样,英文还行,但对于这样文书的东西,她们也不敢接手翻译,担心怕表达不准确。
杨玉英文是我们三人中最好的,因为她年纪相对要小一些,离开学校的时间也就相对我们不那么长,记得的东西也就更多,但她的本来专业是学医的,所以对商业方面的词名水平只是和我们差不多。
最后没辙了,娟说这件事只能找一个人,那就是方哲。
方哲在国外留学多年,又是跨国集团的头,语言障碍对他来说就完全不存了,他看一份英文的文件,和看一份中文的文件是一样的。只要他肯帮忙翻译,那就肯定没问题。
可我也有个担心,那就是他要是问我为什么这计划书是英文的,那我怎么回答,我要是告诉他这是阿德的团队帮忙做的,那他会不会生气?
我和阿德的交往,他一向是很敏感的,如果他一生气把我的计划书毙了,那我不是白忙活了?
但娟姐认为这种情况不会发生,因为她相信方哲是个格局很大的人,分得清公事与私事的区别,而且不会因为私人感情而影响公事。
既然娟姐对方哲这么有信心,我当然也愿意相信方哲确实是有这种肚量的人,于是我直接去了兴德的办公大楼,把商业计划书打成纸质文件,让方哲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