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啊,陈骁君总不会有那个胆子跟我打的,我要是动手了,她一准儿得叫保镖,我就瞅准时机,冲上去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挟持人质,反正江家各个都拿我当疯子看。”江景画咬牙切齿的,好像陈骁君就在前面似的。
是挺疯的,梅九煜嘴角勾了一下,不过也幸好有这疯劲儿,不然江景画和江景淞还不得骨头都啃没了。
梅九煜问:“你小时候打过吗?”
“打是打过,但是我哪儿打得过,小时候再发疯能力都有限,不过我不怂,我逮着机会就拖着江炎鲲跳楼,陈骁君就不敢再那么嚣张了,她欺负我和我弟,我就折腾她宝贝儿子,大不了一命抵一命。”
说者无意听者有意,要不是走到绝境了,那么小一个孩子怎么会用到如此偏激的方法。
江景画其实也就是面上看着硬,心肠却软的很,但凡留有余地,她也不至于像个困兽一样,用同归于尽的方法去保护自己和自己所爱的人,虽然她嘴上总是说得厉害,可真正要她去伤害一个人她却做不到。
要是梅九煜处在江景画和江景淞所生活的环境中,他大抵会比江景淞做的更绝,不止是拿一份股票那么简单,凡是阻挡他的人,他会想尽办法叫他消失的干干净净。
不过,他不会把自己的想法告诉江景画,他阴暗糜烂的内心应该永远的藏在安不见天日的阴霾之地。
江景画没有打电话到江家来,所以当车子驶入江家祖宅之后,看着一屋子人全都在,而且明显是一副有贵客到来的模样,江景画明显愣怔了一下。
梅九煜附在江景画耳边说道:“是我通知的江老爷子。”
“难怪了。”江景画小声嘟囔一句。
江山海从见到梅九煜和江景画起脸上的笑容就没有退减过,比起被夺权的事情,显然江景画一次性借着梅九煜傍上了梅家和沈家两棵大树这件事儿更为重要,江家在容城的地位也因此跟着一路水涨船高。
他没想到,梅九煜还真的愿意娶江景画,而不是像他想的那样,江家再一次被别人看笑话。
“画画啊,快带三公子进来坐。”陈幽兰那副慈祥的模样,差点把江景画看得眼珠子都瞪出来,好啊,她总算是体会到了一把什么叫狐假虎威了。
江景画把眼神儿瞄向陈骁君,陈骁君尴尬的笑了笑,立马说道:“画画,知道你今儿个带未婚夫回家,我特地亲自下厨,做的都是你爱吃的,等下多吃点哦,看把你瘦的。”
江景画没说话,嘴唇瞥了一下,明显一副嫌弃的样子,要是打架还好,瞧这一一副副虚伪的面孔,就跟生了蛆的身体似的,叫人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