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海建人觉得自己头上陡然被扣了一个又大又圆的黑锅,甚至不知道究竟是谁干的。
他不相信别墅里那么多人竟然看不出来那个普通人是死于他们自己内斗,转头把锅扣到他的身上。
更何况,那人都死得透透的了,新闻不可能还说抢救回来。
难道是那个看到他把灰原涉带走的女仆误以为他是想杀人?
可不管七海建人现在怎么想,新闻已经出来了,看到新闻的高专众人更是笑得前仰后合,完全没有任何同胞爱。
尤其是五条悟,他边笑边道:“悬赏二十万日元诶,七海海你要不我把你送过去,你再自己跑路,到时候钱平均分?”
七海建人推了推墨镜,严肃地道:“最多七三分,我七,你三。”
室内安静了一瞬,接着又拍腿狂笑起来。
钉崎野蔷薇捏着手机,一手搭在虎杖悠仁肩膀上,翻出了一条新闻:“话说为什么七海先生那么不值钱,横滨那边悬赏一个少年竟然挂了七十亿诶。”
“叫什么?”七海建人下意识问。
“中岛敦……代号什么‘人虎’?”钉崎野蔷薇随口回道,接着陡然反应过来,“七海先生,你该不会还想跟他比吧。”
“那你估计得多偷一个足球队的小孩……”
七海建人低声吼道:“我才没有!是五条先生说的!”
“我只让你调查,哪里让你把他整个人给偷出来的?”五条悟表示他不背锅。
空气中弥漫着快活的气息。
几人笑了一圈,又听七海建人说了自己的推测,说得那是一个有理有据自带逻辑。
最后被五条悟灵魂质问:“如果这个孩子真的是跟诅咒师联合起来对付我的阴谋,你觉得我会被一个小鬼牵动心神被人封印?”
这世界上没人能杀得了五条悟,但封印他的方法在诅咒师内还是有所流传,但每样都极其苛刻,非天时地利人和无法做到。
五条悟自以为能让他心神露出破绽的,曾经就夏油杰一个,现在顶多也就是咒术高专的学生,但怎么想也不可能包括这个来历不明的小鬼。
更别说他不是五条悟亲生的,哪怕就是五条悟他自己生的,都不大可能。
所以说七海建人这一通脑补,开局就是错的。
七海建人听了他的反问,沉吟了一下,真诚地道:“我现在把他送回去应该还来得及?”
“哦,然后你跟他们解释,我因为自己的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觉得你们家孩子可能有毁灭世界的风险,所以说我提前把他打晕带走折腾一番,然后发现虚惊一场又晕着送回去?”
家入硝子在旁边凉凉地道:“不错啊七海,有五条那家伙无法无天的作为。”
七海建人:……所以说他想那么多干嘛?
果然还是因为那群小学生一点也不像孩子吧?
哪有孩子大半夜不睡觉在阴森森的古堡里玩探险,然后对着尸体都能面不改色摸来摸去,还动不动就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
正常人都会产生奇怪的想法好吧!
还是说现在米花町的小孩已经这么卷了?上课业务都发展到刑侦行当了?
家入硝子白了他一眼,将灰原涉抱起来,打算放到隔间的休息室里面去。
休息室以前是专门用来给受伤的高专学生休息,后来就变成了固定放着水上苍介身体的地方,每天都有学生来负责“值日”,比起吵闹的外面,还是休息室更适合灰原涉休息。
在家入硝子进去的时候,五条悟也凑过去,靠在敞开的门口往里瞅。
睡在靠近窗台地方的水上苍介看起来消瘦了许多,他的床头放着笔记本,里面有着一直没有出现的凉宫和树的灵魂。
“这两人都没什么动静吗?”他问,“这都过去一个多星期了,不吃不喝竟然看着也没什么影响。”
他们开始还想给水上苍介喂饭,后来发现他完全吃不下去,好在家入硝子通过仪器检测确保他不会因为不吃饭而歇菜,这才作罢。
这种状态,怎么看都不太像是正常人。
不过水上家本来就没有正常人,他们倒是很习惯。
家入硝子将灰原涉放在隔壁床,随口道:“没动静,跟死了一……等下。”
她皱了皱眉,看着属于水上苍介的仪器上出现了一丝波动。
这是用来监测他的心跳的,平日里一直以一个极其规律的曲线运行,此时却被打乱了规律,变得激烈了起来。
她将灰原涉抱起来重新走回门口,又走回去,反复了一遍,接着将小朋友给丢到他床边。
看着毫无相似之初的两人贴在一起,水上苍介惨白如纸的脸上出现了一抹血色,她陷入了沉思。
“好像……没死透?”
五条悟揪了揪自己的眼罩,六眼下只看出了两人之间似乎有什么气息的流转,但又不是以往他所见到的汲取现象。
他皱眉喃喃道:“不是吧,我的儿子都能跟水上家的这几个扯上关系?”
gu903();他的背后传来了一声轻咳,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夏油杰笑得是那一个意味深长:“悟倒是跟我说说,你什么时候有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