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话的是裴老夫人,这小姑娘,不管是那日在李家听到的口谕内容,还是在家里听小孙子话里话外的课堂趣事,她都早有耳闻,却还是第一次相见。
坐在她身后一排的安阳郡主,微笑着回道:“是呢,晴儿去岁在金明池还见过她,嘴甜的很。”
裴老夫人点头赞许道:“倒生得副好模样儿。”
安阳郡主无意识的攥紧手中的帕子,慌忙低头,掩去了眸底的失落与不甘。
她跟裴渝真的没可能了吗?
以前还有老太太的撮合成全之心,现在……连她都不接茬了。
乍一听到李家去退亲的时候,她是激动的、期待的,同时心中还带着点隐隐的愧疚。
却不想,原来不是李家摆脱不了,而是裴家根本就不愿意退亲。
呵呵,真是可笑。
自始至终,不过都是她一厢情愿罢了。她错估了裴渝的心,也高估了自己。
那日城南马车失控的相救之情,也许真的如他所说,只是职责所在,份内之事。
从始至终,丢了心,失了魂的只有自己而已。
她不甘心啊,她一个堂堂皇室之女,怎么会输,又为什么会输……
明明那个李家的女人,他连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这里不是皇亲国戚,便是高官命妇,冷不丁的见到个小女娃儿,还挺招人稀罕呢!”
李老夫人面容一肃,国宴除了皇亲国戚外,确实是不准大臣携带幼童稚子入场的,以免冲撞了贵人,影响了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