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永昌帝轻呷了口茶水,“众卿有何应对之策?”
“微臣以为,朝廷可在每年春季派人详细巡视河工,尤其在水患连年的黄淮襟要,长江下游等地……”
看来陛下这是还没打消南巡的念头,可眼下已是四月下旬,待到巡视至长江下游,岂不刚好赶上汛期。
君子不利于危墙之下,他们怎可让陛下置身于危险之中。
于是接下来,就派谁巡察一事上,群臣各舒己见,推举谁的都有,就是只字不提陛下亲自南巡的事。
永昌帝见火候差不多了,于是拍板定道:“老三去岁年底南下筹款已经走了一遭,这回既是熟门熟路,便叫他带着河工再重新走一遭吧!
顺道儿把老八老九也带出去经经事儿……”
小九也就能松快这两年了。
另外,梓阳那丫头不是也念叨着想要南下来着?孩子有心出门长长见识,倒也没有落下的道理。
群臣则是悄悄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陛下亲自动身,让谁过去他们都没意见!
四月二十八,北狄进献的贡马早已被安置妥当。
李月贞与容钦几人到的时候,东易已让驭马师通过毛色、体型、性子等方面进行了初步的挑选——从六百匹骏马中,择优取了六十匹。
现正准备进行第二波。
为了防止惊马伤到李月贞,容钦吩咐南尔把她们带到了瞭望台上观望。
只见六十匹马儿分别被栓系在了马场的木桩之上,然后鸣鞭、放爆竹、敲锣打鼓……
再从中择脾性相对温和的马儿取前十五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