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茂勋和任莲卿回了卧室休息，则灵下楼来倒果汁，倒是正撞见刚刚回来的季则正。

“哟，大哥你回来了？”则灵一边小口嘬着刚倒好的橙汁一面打量着自己的大哥。

“嗯。”季则正换下西装外套，换上拖鞋，看着她手里的果汁说道：“大晚上的就不怕发胖了？”

则灵像是被戳中了要害，那一口含在嘴里的果汁咽也不是，不咽也不是。

“大哥不带这样的，人家喝的是纯果汁，不加糖的。”

“没甜味儿的东西你能喝得下去？”季则正自是知道他的妹妹喝咖啡的时候都要加好几块糖，就连有一次喝茶，她都问能不能加块冰糖。

则灵犟着鼻子将果汁放下，问道：“哥，你去哪儿了？”

“吃饭。”季则正顺手拿起今天的财经报纸，往楼上走去。

则灵颠颠儿的跟在他的身后。

“跟谁啊？”

“明知故问。”季则正眼睛都没抬一下，举步进了自己的房间。

则灵也跟着快速地溜进哥哥的房间里，问道：“吃得不愉快？”

季则正没有回答，反而问道：“你怎么没去，不是说要你一起去参加的吗？”

“啧啧，我去干嘛？人家那是当着爸妈的面儿说客气话，我可得有点儿眼力见儿。”则灵一屁股坐在哥哥的复古沙发上，手指拨弄着一旁的复古台灯上的花穗。

“人家明摆着的就是要你，我才不要凑那个热闹。而且，我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变相相亲。”

季则正没有说话，相亲这种词总是能跟盲婚哑嫁联系在一起。他不禁想到竹帘之内她低头不做声的样子。

见季则正不说话，则灵故意问道：“其实我觉得方淼淼蛮乖的，猫儿一样的听话，你让她上东她绝不会上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