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华现在惊慌又害怕，她和严仲有私情，若是被皇帝知晓，那他们两个定是活不了的，说不定还会牵连家族。

两个月来，他们一直都小心隐蔽，从未在奉天楼遇到过别人，如今却被撞破。

若对方是宫里的宫女，随便打杀了投井倒也无事，可偏偏，对方说自己是燕临神女。

她怀疑，贺云轻身着怪异，袒胸露乳，哪有神明会如此打扮？但她能瞬间消失又瞬间出现，若不是神女，怎么能做到？

佟华不想信，可不得不信。

贺云轻见对方满脸心神不宁，慢慢朝她挪过来的模样，勾起一个高深莫测的笑。

严仲倒是还有些理智，伸手护在佟华面前，“娘娘，小心有诈。”

贺云轻不说话，静静凝视佟华，佟华缓缓抬手按下严仲的胳膊，“无碍。”

待佟华走到贺云轻身边，欲朝她恭敬行礼，被贺云轻抬住手臂，“不必。”

说罢将人拉到一旁，掏出一盒凸.点.螺.旋.纹塞给她，“娘娘心诚我明白，这个你拿着，能避子，不伤身。”

佟华原本惶恐不安的神情变得呆滞迷茫，见贺云轻凭空变出一个小盒子，对她说自己是燕临神女一事越发深信不疑。

贺云轻拍了拍佟华的手，看了不远处虎视眈眈的严仲一眼，开始胡言乱语，“女子立世本就艰难，一入宫门深似海，我知晓你与他心意相通却无法相守，这个就当是我对你的祝福。你可以试试，觉得好用再来找我，这一盒收你...十文钱。”

佟华泪眼盈眶，她懂，她竟然真的懂，她真的是神女！

佟华吸了吸鼻子，捏着小盒子看了看，“神女也喜那些黄白之物？”

话本古籍里凡有神迹，必是悲天悯人心怀天下，从未听说过要收银子的。

贺云轻挠了挠头，心说我也不是什么神女啊，我只是一个兢兢业业，命比咖啡苦的打工人罢了。

不是神女，但可以是神棍。

“此言差矣，天道在上，我不能过多插手人间因果。这十文钱是你的供奉，和因果相抵，便不会厄运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