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信的是平日负责给姜淑妃请平安脉的曹司医,姜淑妃曾生育大皇子,出身名门,想要在药尚局找位信得过的人为她所用,并不是什么难事。
他是这么向姜淑妃禀报的:
他之前曾亲眼看见彭医佐记录杜才人的脉案,他之前只是觉得眼熟,回去想了许久,直至脉案被烧,他们两人同时出事,他才惊觉彭医佐最初替杜才人的脉案,与大皇子的脉案很相似。
“这是臣按照记忆默写出来的脉案。”曹司医将一张纸笺呈给元春。
大皇子患病期间,姜淑妃不是没有怀疑过是有人故意害大皇子,只是当时无论怎么查都没能查出来。
她即便丧子一年,仍未走出丧子之痛,时时刻刻想着替儿子报仇。
如今曹司医提出质疑,姜淑妃怎能不起疑心。
姜淑妃阴沉着脸从元春手中接过脉案,她一目十行阅览过去。
曹司医继续道:
“娘娘请看,杜才人发病前期的症状、脉象与大皇子的十分相似,若是杜才人的死没有问题,那脉案怎么被烧?两位医师又怎么会在同一时间出事?”
绿芜质疑道:
“即便症状、脉象相似、脉案与医师相继出事,也说明不了什么,杜才人与主子的病都不一样。”
大皇子前前后后病了一个来月才病逝的,杜才人不过两日便暴毙身亡。
“绿芜姑娘,若真的是药物所致,不同的分量会有不同的效果,就像某些毒药一样。”
“你是说有人给宴儿与杜才人下了相同的毒?”
姜淑妃甚是不解:“可若真的是中毒,两位奉御怎么会查不出来?”
“娘娘,杀人于无形且查不出来的毒药多的是。”
“那你可知是何种毒药?”姜淑妃身子微微往前倾,迫不及待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