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古嬷嬷,你们去表姐住的房里看看,有没有我这几样首饰?春画,你们几个跟着去。别到时候说我讹你。”珍珠开口道。
“李嬷嬷,你和春画去把轻歌的妆匣拿到这边来。”韩大夫人有气无力。
“是。”李嬷嬷拉着抖抖索索的春画去了韩轻歌住的房间,一盏茶后,就拿着一个红木做的妆匣过来,放在韩大夫人的手边,春画上去,抖着手把上锁的妆匣打开,韩大夫人亲自翻了翻,找出了珍珠说的几样首饰。
“咦,这不是二姐的白玉玛瑙簪吗?这是大哥在二姐十二岁生辰时送的。大哥在大姐十二岁生辰时送了白玉如意簪,二姐十二岁生辰时送了白玉玛瑙簪,我十二岁生辰时送了我白玉珍珠簪。大哥在每个簪子后面都刻了我们名字的最后一个字的,你看,娘,这簪子后面刻着玛瑙的瑙,我记得当时二姐还和大哥生气来着,说刻什么不好,刻个瑙字的。”珍珠伸手从妆匣里取出一只白玉玛瑙簪给韩大夫人看。
韩大夫人的头更痛了,瞪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韩轻歌,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这不是二姐的赤金双凤金步摇吗?二姐十四岁生辰时,祖母送给她的,当时大姐和我都还和祖母闹,要一只一模一样的,后来祖母又给我和大姐也各定制了一只一模一样的。艾,我的赤金双凤金步摇那,怎么也不见了。”珍珠又从妆匣里拿出了一只赤金双凤金步摇,“这个是二姐的,我记得,她当时就开心的戴到发髻上,急着去照镜子,结果被橱门磕了一下,这边稍稍有点凹陷。”
韩大夫人看着珍珠一脸的无语,这种几年前磕一下的小事她都记得清清楚楚,怎么不见她学琴棋书画的时候不用用这脑子啊?不然,也不会什么都学了个半吊子。
此时的珍珠可没管韩大夫人在想什么,只管着找自己的金步摇。“青兰,祖母送我的金步摇那?和二姐这只一样的。”“三小姐,这只金步摇是表小姐在去年腊月初八那天从你的妆匣里直接取用的。”青兰此时也吓得有点变声。
“娘,你看,我的首饰怎么就跑到表姐的妆匣里去了。这几样可都是我最喜欢的。我缺了十七样首饰,现在这里可只有十一样,娘.....”珍珠开始冒气泡音。
“李嬷嬷,春画,你们去轻歌房间看一下,我记得我还给轻歌定制过一个妆匣”不久,李嬷嬷和春画从韩轻歌的衣柜里找出了另外一个妆匣,韩大夫人从中又找出了几样珍珠的首饰。
看着韩大夫人无力的靠在榻上,珍珠上前抱住韩大夫人的腰,“娘,你是不是不开心了,是不是觉得我太小家子气了,可是来之前我也不知道我的首饰是表姐拿的啊。我现在知道了,然后拿回自己的首饰,我也觉得没错啊,这里面可是有很多是我生辰时你和父亲还有祖父祖母送给我的礼物,我自己都舍不得戴的。”珍珠眼泪汪汪。
“我知道你心疼表姐,可是你想啊,如果我今天不拿回这些首饰,就表姐这行为按照我们大盛朝的律法就是不问自取即为盗的,如果我闹出来,不说在我们侯府表姐颜面尽失,就是你作为表姐的姑母也是颜面扫地的。
万一下面丫鬟婆子嘴贱的,把表姐这事传出侯府,表姐以后就别想找好人家了,你说是不是?”韩大夫人一怔。
“如果我今天不拿回首饰,装作不知道这件事情。让表姐继续这样不问自取,养大了胃口的的话,以后会不会到别人家也不问自取?到时万一别人家闹到衙门的话,表姐可是要挨板子的。真要那样的话,舅父估计直接会送表姐进家庙的,到时候舅父会不会责怪你没有照顾好表姐,毕竟表姐可是从小就住在侯府的。”
韩大夫人面色一变,“娘你经常说,自家姐妹要互相照顾,也要互相督促。我这可是在督促表姐改邪归正哦。”看了看韩大夫人的脸色。
珍珠继续给韩轻歌上眼药水,“娘,你以前给表姐做衣裳买首饰的,我可从来没说什么,毕竟我们侯府家大业大,也不在乎你给表姐的这一点,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表姐穿着你给做的上百两的衣服,戴着几百两的首饰,到别人家参加赏荷宴,生辰宴什么的,别人看到会怎么想?
他们可不知道是我们侯府出的钱,他们只知道舅父的月俸只有十二两,能供得起表姐这样的穿戴吗?万一被有心人算计,你说,会不会出事,到时会不会有御史去参舅父一本?万一被参了,可就更麻烦了。
虽然舅父肯定是身正不怕影子歪,但是也要注意瓜田李下对不对?就算最后证明了舅父和表姐清白,可这污水早就泼上了,没那么容易洗干净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