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的少年被安置在村长家,和村长家快要成亲的大孙子住在一个屋子里,也是为了方便有人照顾他。
柳芽给了足够的外伤药,还有预防发热的药,便没再打算多管闲事。
可第二天一大早,少年一瘸一拐的来向柳芽道谢,鼻青脸肿的看不出原本的容貌,倒是那份书生呆让女主忍俊不禁。
刚刚生下小儿子的柳王氏,更是掬了好几把同情的眼泪。
“你这孩子也是够可怜的,咋就遇到那么个不着调的师傅呢?要不你先在村里住下,正好你也会炮制药材,以后就在我家做短工,等你师傅回来接你。”
柳王氏同情心一泛滥,便做主留下这个自我介绍叫做松子的少年。
转头柳王氏又对柳芽道:“芽儿,你去和村长说一声,看能不能让这孩子继续住在他家,要是不方便就给找个别人家先住着,也就是上个宿的事,白日里来咱家干活,就在咱家吃一口。”
柳王氏已经做主,柳芽也出齐的没有反驳,只是看着少年的目光尽是审视的意味。
真的这么巧合吗?
还是这个叫松子的少年是有目的而来?
“芽儿……”柳叶看得出柳芽的神色不对劲,便压低声音道:“你要是觉着有问题,大不了咱们给他一笔盘缠,或者介绍他去别的地方打短工就是了。”
“那就留下吧。”
柳芽垂下眸子,语气淡漠的说了一句便朝村子里走去。
而柳王氏和松子还在聊天,柳叶等人才知道松子这个名字的由来,是因为少年的师傅在捡到他的时候正在吃松子,就给取了这么个名儿。
不过乡下人不会取名字,这么做倒也是经常的事,倒是也没人觉得不妥,只是认为那个会医术又识字的师傅有些不靠谱。
家里多了一张吃饭的嘴也没什么负担可言,倒是柳芽变得轻松了,炮制药材的事情完全可以松开手,且松子的手法比柳芽更专业。
不仅如此,松子也成为村子里的大夫,不知道多少小丫头巴不得松子的师傅不要将人接走,好嫁给松子做媳妇呢。
当然这都是后话,柳芽观察了松子几日,并未发现异常,便将心思转移。
“你这是接受松子的事了?”
姐妹俩去溪边起鱼的时候,柳叶这才问道。
“要么是他真的不谙世事的呆,要么就是隐藏的太深。不过他就是帮忙炮制药材,又不住在咱们家,平日里提防一些就是了。”
柳芽说着,喊了一二三的口号,和柳叶一起将鱼篓子提上岸。
如今柳叶已经习惯了柳芽的‘鱼缘’,只要是和柳芽一起来提鱼,数量总是多的让人不敢置信,可活蹦乱跳的鱼又不能作假。
这段时间柳芽都在忙着做鱼罐头的事,马上就要冬天了,辣子鱼是能放的久,但长期吃一种味道难免就会腻了,生意需要不时的推出新口味,才能稳定客源。
“这么多鱼,我来提。”
姐妹俩刚到院子口,便见松子跑过来,要帮他们提鱼篓。
可松子又不是做惯体力活的,这一上手竟然将鱼篓给摔到地上,溅了他一身水。
好在鱼篓子还算结实,并没有四分五裂,但也不能再用了。
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站在原地,松子张了张嘴不敢说话。
“以后你只需要炮制药材,家里的药材用完了,你就去山脚采药回来炮制,其他的事情不需要插手,听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