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番外观影体(1 / 2)

人形自走许愿机 地阳 2309 字 2023-08-18

七月十九,炎炎夏日。

万里无云的晴朗天空上挂着几乎要将人烤化的巨大火球,水泥地的表面上因为过高的气温而腾起了扭曲的上升气流,街道上寥寥无几的行人面上都带着汗流浃背的狼狈。

午休中的武装侦探社是一片寂静,只有空调的冷风正呼哧呼哧地吹着,连国木田独步都放下了手头的工作,摘下眼镜,倚靠在座椅上在进行短暂的闭目养神。

没有工作的江户川乱步正休闲地将双腿翘到了办公桌上,边吃零食边看着报纸上的四格漫画,衣服上沾满了零食的碎屑。

安静,闲适,昏昏欲睡的午后。

“叩、叩。”

几声克制又沉稳的敲门声打破了这一阵短暂的静谧。

“啊,是社长。”谷崎直美从自己的位置上抬起头来,打了声招呼,“中午好!”

武装侦探社的社长,福泽谕吉正站在了社员办公室的门口,朝谷崎直美微微颔首。

他目光冷锐,神色稳重,带着一股不容侵犯的武士气派,走在街道上,是会让人心底犯怵的威严中年人。

“乱步。”

福泽谕吉拿着一封拆了口的信封,走进了社员办公室中,将那件信封放在了江户川乱步面前的桌面之上,“能看出这是谁寄来的吗?”

江户川乱步微微提起眼皮,瞥了一眼被福泽谕吉用手指压着的那件信封,不太情愿,“不要——又麻烦,又无趣,也没什么好处的事情,乱步大人才不要做。”

“有好处的。”

“什么?”江户川乱步还是有些不情不愿,“奖金?假期?特别竞升吗?”他无精打采,“那些东西……”

“这周的零食,”福泽谕吉顿了顿,说道,“给你两倍。”

江户川乱步停了一下。

他立刻将脚规规矩矩地放了下来,带上了名侦探标配的侦探帽,把报纸和零食都挪到了一边去,空出了自己面前的桌面,坐直了身体,轻咳了两声。

“既、既然社长都这么说了,那也没有办法了。”

他不着痕迹地接受了贿赂,暗示般地敲了敲自己面前的桌面。

而福泽谕吉从善如流地将信封推了过去,摆到了他的面前。

信封中是一叠电影票,每一张都是相同的,像极了在商场抽中了奖品被送到武装侦探社的模样,看起来没什么可疑的。

但江户川乱步却皱起了眉。

“怎么样,乱步?”福泽谕吉观察着江户川乱步的神情,“有些棘手吗?”

世界第一的名侦探抓了抓头发,嘟嘟哝哝地说道,“太干净了。”

“没有任何的指纹、汗渍、尘土、刻痕或者特殊的标记留下。”江户川乱步将那张电影票拎起,放在鼻尖嗅了嗅,又用手指搓了搓,感受了一下手感,“使用的油墨和纸张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打印店里最常见的那种牌子。”

“唯一能获取信息的就是上面的文字而已。”江户川乱步说道,“不过情报不足,单凭这些信息很难分析出什么来。”

“诶!”路过的宫泽贤治吃了一惊,“会有乱步先生也解不出来的难题吗?”

“才不是解不开!”名侦探大人瞬间炸了毛,“只是情报不足,情报不足而已!”

江户川乱步瞪大的绿眼睛如同波子汽水里的玻璃弹珠一样闪闪发亮,他坚决地捍卫着自己名侦探的尊严,“就算是名侦探也是要根据情报进行推理的!情报不足就要去搜集情报,搜集情报这种事情都是一般的、普通的侦探要去做的,才不在名侦探的工作范畴里!”

他嘀嘀咕咕,“我就说这样又麻烦又无聊的事情乱步大人才不想做,如果不是社长这样说了……”

宫泽贤治好奇地凑上来看,从一叠电影票中间抽出了一张,看着这张让乱步先生都犯了难的电影票,将上面的信息读了出来,把侦探社里其他人的目光也都吸引过来了。

[影厅:a厅

影片:《津岛怜央无忧无虑的一生》

日期:2015-7-20时间:00:00

座位:宫泽贤治对号入座

票类:单人票票价:000円

服务费:000円手续费:000円]

“免费的电影票不好吗?”宫泽贤治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高高兴兴地说道,“而且上面还印着我的名字诶!这是专门给我们定制的吗?没想到城里的电影院服务这么周到!”

“笨蛋!”江户川乱步说,“你翻个面看看。”

“啊!背面也有东西吗?”宫泽贤治将电影票翻了过来,说道,“是注意事项。”

[——敬告观众——

1每票仅限一人

2此票不得退换、丢弃、撕毁、焚烧,或以其他任何手段进行破坏

3请在电影开场前15分钟进入影厅,对号入座

4电影开场以后不得离开影厅

5影片播放期间不得离开座位,保持安静与敬重

6如需暂停影片或调整影片播放进度,可在任意时段举手示意

7请仔细观看影片,解答影片末尾所提出的问题

8封闭式影厅将在第一次提交答案后的15分钟后开始自燃

9回答正确即可获得退场券

10退场券为唯一限量团体票,禁止交易、赠予、丢弃,或以其他任何手段转移给他人]

“自、自燃……?”宫泽贤治只注意到了这个听起来相当可怕的词汇,大惊失色,“难道我们会被做成烤肉吗?!”

“只要解答出来问题就不会了,”江户川乱步不耐烦地挥挥手,低下头来继续仔细观察着这一叠的电影票,“安心好了,乱步大人才不会让你们变成烤肉呢。”

“话说回来,社长你是怎么拿到这件信封的?”

“没有拿。”福泽谕吉的双手插在袖子里,从容地说道,“它自己忽然冒出来的,就压在最上层的文件上。”

“唔,原来如此。”

“你看出了什么吗,乱步?”

“没——有——”江户川乱步把尾音拖得长长的,带着些抱怨的语调,“一点痕迹都没有,根本看不出来寄出这封信的人是用什么方法把信件放在社长的办公桌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