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声声眼睛里有束利光,她的注意力却一秒,两秒,三秒,全放在眼前的男人身上,从头到脚扫视着他。
但男人眼角余光都没往温声声倾斜一隅,抬手将伞遮过知知的身体。
此时温知知整个人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薄司泽弯下腰,把雨伞打的更低些。
想把人从地上拉起来,可温知知骨头却像软在地上一样,拉都拉不起来。
“知知。”薄司泽蹲下来,软着嗓音劝她:“我有点不放心,跟过来看看。”
知知抬眸,愣愣的看着盯了眼前的人两秒。
脸上没有泪,但瞳孔很空洞。
薄司泽始终没有多么大的表情变化,只是斜着脑袋用眼睛扫她。
又伸出手轻轻拉了拉她的胳膊。
她不说话,只是摇头,身体终于敞开一点余光,薄司泽垂眸一看。
沈嘉的骨灰罐在抢夺过程中已经摔碎了,破了很大一个洞,撒了好些在地上。
又是下雨天,一冲就散了。
难怪她不起来。
因为她只能用身体护住妈妈的骨灰罐,不让风吹她,雨打湿她。
“不行,你必须起来,你不能一直这样,会感冒的。”
外面的世界大雨倾盆。
彼此的视线湿湿凉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