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张辽的发问,刘琦正气凛然道:“如今奸臣当道,朝廷日衰,天下有识之士,食汉禄久矣,皆应振臂疾呼,重振汉室。
何须等到陛下传召,方才前来责问。”
张辽听完这番话,当即气不打一处来。
他还以为对方是奉天子之命前来,探听他的口风。
没想到竟然是一个愣头青,进来就把他数落了一顿。
一个区区三百石郎中,算是哪根葱?
他张辽当初,可是何进大将军封的北地郡太守,竟然无缘无故被一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官给迎头痛骂。
张辽板着脸道:“阁下既非奉天子之命,张某如何行事,也不归你尚书台管。
何用你在张某面前指手画脚?”
刘琦笑了笑道:“我只是替并州军可惜。
当初堂堂并州男儿,抵抗外辱,威震番邦,连妇人都能上马杀敌。
可是如今,在你等率领之下,却委曲求全,成为西凉军附庸。
你将来有什么脸面,去面对并州死去的先烈?
若是将来到了九泉之下,先人们问你,将并州军带往了何处,你该如何回答?”
“你……放肆,”张辽被当面揭短,顿时怒不可遏。
现在并州军的处境,可以说是他的逆鳞。
他也感到委屈窝囊,无颜面对并州祖先。
可是这些事,也轮不到区区一个郎中来嘲弄他。